牟蘭一聲令下:\"撤盾!”
四周的圓盾依次撤去。久違的陽光又照落下來,清爽的秋風從遠山吹來,藍澄長長吸了口氣。
刀盾手卻未遠離,仍舊在四周戒備。
牟蘭手提著弓箭,眺望著遠空。一身男裝的她英姿颯爽。
柴引樵抬頭看了看天空,對她道:“那刺客走遠了。沒了那頭穿山獸的配合,他一時也無機可乘。”
牟蘭長出一口氣,秀眉微皺道:“可惜我們對他也無可奈何!這狗賊有飛鷹和穿山獸助力,倒是防不勝防!”
柴引樵看著遠天,語氣平淡道:“我和你說過,這些敵人很危險。”
牟蘭放下弓箭,走到藍澄身邊,關切問道:“剛才沒嚇著你吧?”
藍澄吐了口唾沫,擺出一副久經風浪的樣子說:“小陣仗而已。”
牟蘭一笑,伸手揉揉他的頭,便去了吳七那裡。柴引樵和藍澄也跟了過去。
吳七此刻正在察看馬車車廂的受損情況。
驛站的院內,一眾紫衣衛士卒執槍拿弓站在那深坑邊,對著那深坑指指點點。幾個受傷的倒黴蛋自有人照顧。
驛卒們在哭喪著臉的驛丞指揮下收拾廢墟,個個灰頭土臉的。
“七爺爺,你剛才一鞭就擊傷了穿山獸,為什麼不趁勢追擊,倒任那怪物遁走了呢?”藍澄問道。
“有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呢?”吳七握拳敲打著車廂四處,隨口反問道。
“七叔是怕離你遠了,不利於保護你呢。”牟蘭解釋道。
車廂雖然傾倒在地,但各處敲來並無異聲。
吳七拍拍手上的灰塵,滿意地道:“滄雲門天機壇做的東西果然貨真價實。”
戰天雄甩著手腕走過來,面有愧色道:“卑職等無能,讓刺客跑了。
那怪物也從坑內跑了,它在坑內挖了好大一個洞,不知通向哪裡。
洞內情況不明,屬下怕徒增傷亡,未敢派人下去。”
牟蘭淡淡道:“告罪的話就不要說了,我也沒想到敵人竟有這樣的手段。
那怪物是穿山獸。你不派人追擊是對的,那東西甲堅爪利,在地下誰也奈何不了它。你喊幾個人來,一起把車廂......\"
她突然面色一變,問道: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
戰天雄愕然道:“令主你......”
牟蘭尖聲大叫起來:“那個地洞!”
就在此刻,驚變陡起。
驛站院內一堆由破瓦和碎木構成的廢墟突然崩塌,一道灰色的人影從煙塵中躍起。
那人右手一揚,一點寒芒穿透煙塵,破空襲來。
牟蘭一把將藍澄推開。
那點寒星掠過藍澄的肩頭,“叮“地一聲撞在車廂上,然後濺落在地上。卻是一支鋼鏢。
吳七縱身躍起,半空中長鞭在手。
那刺客卻搶先轉身跳起,身形高高越過圍在深坑邊的那些槍手的頭頂,半空中頭也不回,返手一揚,一道寒光飛襲吳七的胸腹。
吳七長鞭甩出,一道鞭影掠過,寒芒掉落塵埃。不過他飛掠的身形卻也為之一滯。
待他趕到坑邊,那刺客早已落入坑中,在一幫反應不及的紫衣衛的眼皮子之下,身影掠進了那個黑洞洞的地洞中。
隨後趕來的戰天雄,看著那個黑洞洞比大水缸還要粗的洞口,氣急敗壞地下令道:”填了這個坑。”
戰百戶令出如山,坑邊很快塵土飛揚起來。不過一時沒有趁手的工具,槍手只能用長槍掘土,弓手就只好手腳並用了。
吳七自然不會作填坑這種小事。
他轉過身,對戰天雄道:“來幾個兄弟,幫我把馬車先扶起來。”
戰天雄伸手點了幾個灰頭土臉的槍手:“侯五,張二,李臭嘴,許大,還有那個誰,你們幾個過去扶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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