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上,秋草枯黃。
十來頭草原狼正在追殺一頭巨角羊。
巨角羊為了活命,奮力奔跑。
它的速度很快,可是狡猾的狼群採用了次第追擊的戰術。它們中的兩三頭狼全力追擊,跟在巨角羊後緊追不捨。其它的狼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,儲存著體力。
雲海藍澄坐在疾馳的馬車上,透過車窗,饒有興趣地看著狼群獵殺大角羊。
前面追擊的狼漸漸力竭,速度漸慢時。後面的狼群中很快分出幾頭開始加速,繼續追擊。
如此兩次三番,巨角羊的速度終於慢下來了。它頭上的大角在它求偶時,總是使它略勝一籌。但是此刻卻成為了它沉重的負擔。
一隻狼奮身一躍,前爪抓在巨角羊的臀上,拉開了一條血口。
巨角羊皮開肉綻,吃痛之下反而加快了腳步。
但是這只是最後一搏。發足狂奔後,它很快力竭,速度漸慢。
一頭狼藉機一躍,跳上它的背,一口死死咬住它的脊骨,任憑它如何蹦躂,也不肯鬆口。其它的狼藉機撲上來,有的咬住巨角羊的腿的,有的鎖住了它的喉。那羊發出陣陣悲鳴,慢慢被拉扯著倒在草地上。後面的狼群也興奮地趕上來,撕咬著巨角羊,只有一頭體形健壯的草原狼蹲坐在一旁,冷眼旁觀。那頭羊很快沒了聲息。
得手的草原狼們明明已將大角羊撕扯得皮開肉綻,卻沒有一頭狼吞食一塊羊肉。它們圍在大角羊的屍體旁,垂涎欲滴,似乎在等待什麼。
那頭蹲坐在一邊的草原狼站起來,慢慢走到大角羊的屍體邊。
半人馬群依舊在疾馳,似乎無心搭理狼群。突然一聲弦響,一支利箭從半人馬群中飛出,向狼群射去。
憑藉銳利的目力,雲海藍澄清晰地看到利箭掠過低矮的秋草,準地射中約在百丈外頭狼的胸腹。那頭狼正張開大口撕扯下好大一塊羊肉。
“隊伍中還有一個屠龍射手!”雲海藍澄心中驚悟道:“這樣遠的距離,只有屠龍射手才能一擊命中。可是我剛才並沒有在人群中發現什麼出眾的人物。難道是馬天行?”
中箭後的頭狼子一聲尖吼跳起來,口中的羊肉掉在草直上。它哀嚎著躥行了幾步倒地掙扎。
三匹半人馬離眾而出,手舉短矛向狼群衝去。
狼群一陣慌亂,隨後便丟下頭狼的屍體匆匆逃走。
那三匹半人馬奔過去,背上那頭大角羊和頭狼的屍體,趕上速度稍慢的人群。
有人幫他們把兩具獸尸解下來扔上大車。然後半人馬群又開始全速前進。
“你們居然和狼群搶食?”雲海藍澄有些驚異地道。
霍麗莎淡淡道:“草原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。狼比羊強,所以吃羊;我們比狼強,所以狼和羊都是我們的食物。天經地義,有什麼奇怪的?”
我們居無定所,顛沛流離,時刻要提防著風人的攻擊,當然更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獲得食物的機會。”
她的語氣中有無奈和與年齡不相符的悲涼。
雲海藍澄一時無語,車廂裡氣氛有些沉悶起來。
霍麗莎雙閉上眼睛開始養神,雲太子無聊地把頭伸出窗外。,
馬車急馳,耳邊是呼呼的風場,無邊的秋草向後飛掠。
他隨口問道:“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去?”
霍麗莎閉著眼睛搖頭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我們一向只聽從義父的命令列事。他總是能帶著我們避開風人的追殺。”
“你們能跑得過天上的飛龍麼?”
霍麗莎淡然道:“你是說風白羽會乘著飛龍騎來追殺我們吧?不過他一人一龍,我們並不懼怕他。我先前雖然在他手上吃了虧,不過現在我和義父聯手,必定能擊退他。”
“哦?天水郡駐有飛龍騎兵麼?”
霍麗莎睜開眼睛遲疑了一下道:”好象是駐有三百多飛龍騎兵。”
正在仰望天空的雲海藍澄伸手指指天空道:“我想你們很快就能見著他們了。”
霍麗莎臉色一變,她將頭伸出馬車車窗,仰望長天。
此時天空秋陽高照,長風浩蕩,流雲飛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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