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麗莎極目在遠方空域搜尋,憑藉著屠龍射手超凡的目力,幾息後她勉強在遠空中發現了些許黑點。
“也許是雁群。”她皺著眉頭說,不過很快否定道:“這個季節不會有北飛的大雁!”
她手臂在車座上一按,纖巧曼妙的身體遊子魚般躥出狹小的的車窗,足尖在窗沿上一勾,翻上車頂。
“有敵人!全體戒備!”外面傳來她聲聲清脆的喊叫聲。
急馳的隊伍驟然減速。
半人馬們停下腳步,舉著手中的武器,四處張望,尋找著敵人的蹤跡。
白髮飄飄的馬天行手揮木杖向這邊奔過來。
“天上有風人的飛龍騎士,大家列陣!”霍麗莎指著天空大聲示警。
半人馬們紛紛散開,抄起背上大盾頂在頭上,遮住他們有些龐大的身體。弓箭手張弓搭箭,透過盾牌的間隙窺視著天空。
“敵人在哪裡?”馬天行眯起眼睛在天空搜尋,同時向霍麗莎問道。
霍麗莎指了指自己看到黑點的空域。
馬天行揉揉眼睛,嘆息道:“人老了,眼力也不行了。”
他手捋山羊鬚略一沉吟,笑了笑道:“大家不要這麼緊張!敵人不會攻擊我們的,他們應該是隻是奉命搜尋我們的蹤跡的。”
“我們需要找地方隱蔽麼?”霍麗莎問道。
“不需要。這麼大一支隊伍,短時間內在這草原上無處可藏。況且敵人不會對我們發動攻擊。”
“您為什麼這麼肯定?”霍麗莎疑惑道。
“因為我們有一張護身符。”馬天行指著雲太子嘿嘿笑道:“有云太子在,他們不敢貿然攻擊我們的。雖然我們的命不值錢,雲太子的命可金貴得很。”
雲海藍澄聽了出言相譏道:“你老人家真是保命有術!”
馬天行不以為忤,只是冷笑道:“好死不如賴活。小子,我見過太多象你這樣的貴人,平時道貌岸然,可是身處絕境時,為了活命,手段之不堪,簡直喪心病狂。所謂貴族風範,我呸!”
他指著霍麗莎道:“車廂中氣悶,外面秋高氣爽,你請雲太子到車廂頂上吹風賞景。眾兄弟,我們就緊緊圍在雲太子的馬車周圍,好好保護雲太子前行!”
半人馬們轟然允諾。
霍麗莎跳下去鑽進車內,滿臉歉意地說了聲:“對不起。”便拉著他下了馬車。
她的手在雲海藍澄的脅下一託,便拉著他躍上了車頂。
飛龍騎士的身影已在天空肉眼可辨。他們都著黑色衣甲,只是所乘飛龍色雜不一。
車頂上本來有個木架,用繩子綁著紮營用的帳蓬。
霍麗莎拉著雲海藍澄在摺疊的帳蓬上坐下,卻又解下一段繩子綁住他的腰,防止他在賓士的馬車上掉下去。
半人馬們簇擁著這輛馬車開始前行。
天上的飛龍騎士明顯已發現了他們,壓低身姿向這邊飛來。
霍麗莎站在急馳的馬車頂上,長髮飄飛,足下卻如生了根一般穩穩立住。
她左手執一張大弓垂在身側,右手執箭,緊張地注視著天空。她的傷勢好象好了不少。
飛龍在天空飛舞盤旋,雙翼遮蔽了隊伍上空的陽光。
如馬天行所料,風人的飛龍騎士果然沒有發動攻擊。
霍麗莎神情稍松。突然一頭黑色飛龍俯衝下來,淡月色的刀光從飛龍背上掠出,飛襲馬車頂上的霍麗莎。
“是風白羽!只有風白羽才有這般奇妙的刀法。”雲海藍澄心中一跳。
就在此時,賓士的半人馬群中一支利箭破空而上,急射那頭黑色飛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