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晴雪,當年我去東荒,並非是象我們告訴你的那樣:帶著護送我的人馬去東荒為大風開疆拓土。那些人實是去監視我的。那時我心性大亂,父王在風九宵慫恿下將我幽禁。
一開始我在深宮中,猶對父王怨氣沖天,後來沉心靜思,自覺以前言行頗多狂悖。
後來父王來深宮中來看我,我便向父王懺悔。父王頗為我的改變感動,時常來看我。
深宮之中,我閒來無事,便向父王討要了書籍來看。
宮中藏書頗多,載有武技的書藉也不在少數。我無事照著書中所載練了幾日,覺得對身體頗有好處,便時加修習。
還有些書載有四方風物和傳說,有一本提到了東荒,引起了我對這片神秘土地的嚮往。
父王的年紀大了,後來經常來看我,有時也會談些朝政。他言語之中,對風九宵的才能很是推崇,但是也對風九宵長袖善舞,引朋結黨的行為頗為擔憂。我其時便勸父王對風九宵的權力多加規限,但父王恐影響革新大業,未予同意。
父王后來感覺大限將至,便將我兄弟二人喚至床前,交待後事。他說我大風國勢日隆,風九宵的權勢也日漸厚重,望阿弟登基後要對他多加制衡。
為保風國大位不致落於其手,他望我兄弟同心,未雨綢繆。
於是我們商量一番後,我便提出:囿於身份,我在朝中難以施展,不若去東荒另找機會,為我風家再尋出路。
父王和阿弟思忖過後,認為不妨一試。
只是父王和阿弟又恐若是讓風九霄知曉,又生芥蒂。
於是父王賓天后,阿弟登基便和風九宵商量,說我久留宮中,頗為不妥,他意欲將我放逐於東荒。
風九宵倒也沒有說反對,只是說放我出深宮後,恐會洩露當年之事,留著我卻又是禍根。
他這番說辭倒也在我們父子三人的意料之中,於是阿弟便依照我們商定好的說法告訴他:先王有遺旨,不得兄弟相殘。所以他決定給我帶上鐵面遮住面容,並且禁止我與人說話。若有違背,便讓監管我的人將我一個人扔在東荒自生自滅。
風九宵卻說:大王待人太過寬仁。若有違背當立誅之以絕後患。
大王恐難對九泉之下的先王,這監管的人便由我來挑選委派。
阿弟只好同意。於是阿弟便從深宮中將我召來,當著風九霄的面告訴我的他的“決定”,我故意做出憤怒之態,然後才勉為其難地同意。
這樣我才得以去了東荒……”
王后一發問,風恨水便開始敘述他這幾年的經歷:‘後來……有一什大風飛甲浮海來到東荒,向我和我的部屬們發起突襲。
當時我以為阿弟登上王位後,心性變化,在風九宵的蠱惑下,對我動了殺機,一時心緒大亂。
我逃向城堡,東荒鷹族戰士不知他們的歷害,主動為我阻擊他們,被他們擊敗。
他們一直追殺我至城堡,終被我擊敗。
我從那些被我擒獲的大風飛甲口中得知,他們並有看到阿弟的手令。
此刻我心緒已定。我想就算阿弟改了初衷,晴雪你也不會允他對我下手的。'
風恨水投向王后的目光中充滿信任。
‘但是從那時起,我開始懷疑起留雲城裡大風飛甲的對阿弟的忠心。我懷疑風九宵已經控制了大風飛甲。
如此的話,你們的處境就危險了。
所以我改變了計劃。
原本我是想成為整個東荒之主的。男兒大丈夫本當成就一番偉業。
雖然我一直沒有得到風九宵對你不利的訊息,但我還是決定率軍入風看看。
因為我一直不認為自已會看錯風九宵。他不會是一個安份守已的人。
我帶了五萬鷹族大軍,計劃從北部灣登陸,飛越燕山,直插留雲城。
若是你們被風九宵控制,我便殺入留雲城,屠了風九宵。若是你與風九宵真是君臣相得,我便退去,將兩萬忠心的鷹族大軍交給你和晴雪掌管,以震懾宵小。
當然,你們若已遇不測,我殺了風九宵後,便會登上王位。
你知道,風國的王位終是要由我們這一脈來坐的。'
風恨水炯炯的目光掃過風王的臉龐。
風王聽了,臉上波瀾不驚。他淡淡道:‘理當如此,這本是當初我們的約定。我們風家不拘一格用人才總是要冒些險的。'
風恨水繼續道:‘我也不能確定你與風九宵的君臣關係究竟如何,為了不使你們君臣生隙,我便對外宣稱,說是要入風爭奪王位。
風九宵其人心思縝密,我不得不防他已將眼線滲透進東荒。
可惜我這入風的五萬大軍卻在海上遭遇海魔王,盡數葬身海底。
我無法再回東荒,流落到北海蠻島。'
風恨水輕描淡寫地說道,風王也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。
風四羽說到時此處,臉上有悲憤之色:“我的心中一片惡寒,不為海魔王的殘暴,只因我東荒五萬條健兒的性命,風家兄弟就這樣一略而過。”
他胸脯起伏,氣息急促了片刻才平復下來,道:“風恨水接著道:‘我在北海蠻島遇到葉家父子,聽說了他們的際遇。
從他們口中,我確定你無法駕馭風九宵。因為你竟然保不住一個自已信任的人。'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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