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丹!”
“這就是真正的金丹修士!”
山林之中,周青抬頭看著遠處呼嘯而來的血河,眼中著一股驚悸之色。
僅僅只是一聲大喝,這從遠處呼嘯而來的血河,就像是天塌了一般。
擋不住。
根本擋不住。
周青看了一眼不遠處人首蛇身的苗綵衣,準備潤了。
“跟我來!”
幾乎在周青隨時準備遁去黑日世界的一瞬,一聲清脆悅耳的話語從苗綵衣的口中傳來。
但見其雙手掐訣,一片青光湧動之中,竟是兩者盡數的環繞在了一起,向著百里寨的方向飛遁而去。
“......”
看到這一幕,周青微微一愣,沒想到在這種危險關頭之下,苗綵衣居然還想著來保護自己。
“雖然有些感動,可該潤的時候,周某還是會果斷潤。”
周青在心中暗道。
“閻道友,你來我這百里寨也有半個多月了,老婆子也是時候來會會你了。”
眼看著血河在半空之中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血掌拍來,忽有一道平和的話語,從遠處傳來。
周青尋聲看去。
只見就在這片刻的時間內,在苗綵衣的靈光之中,兩人已經來到了百里寨的附近。
頃刻之間,籠罩在百里寨上空的雲霧內,一條白色的靈蛇從中呼嘯而出。
這靈蛇足有百丈之巨,蛇首之上端坐著一名身穿苗寨服飾的老嫗。
在周青的目光看去之時,只見白色的靈蛇張口一噴,無邊的寒霜之氣從其口中噴湧而去。
霎時間,天昏地暗,好似凜冬來襲一般,夾雜著寒霜之氣的風暴,只是一眨眼的時間,便與血河撞擊在了一起。
“咔咔咔!”
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嗡鳴聲傳來,翻滾不休的血河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被冰封了起來。
兩者彼此糾纏不休,其中似有紅白二色的靈光,在不斷地碰撞。
周青努力的想要看清其中的變化。
但是很顯然,以他如今地煞之境的修為,僅僅只能夠看見外在的變化,無法真正的窺見其中的原貌。
數十息之後,一股波及方圓數百丈的勁氣,從血河和白色風暴之中轟然肆虐開來。
在留下一片狼藉的山林之後,血河倒卷而回,向著遠處的山林呼嘯而去。
“結束了。”
看到這一幕,周青的心中一鬆。
“姥姥要過來了,你如果想要靈元明漿,就什麼話都不要說。”
這時,一旁的苗綵衣忽然開口說道。
不等周青消化這話語裡的意思,就見此前乘坐靈蛇的老嫗,在一道靈光之中落在了身前。
“不介紹一番?”
迎著兩人的目光,姥姥在兩人的身上打量一番之後眉頭微微一皺,開口說道。
“晚輩黃泉道宗內門弟子周青,見過前輩。”
周青看了一眼苗綵衣,見對方欲言又止,當下一番沉吟之後,向著面前身穿藏藍短袍的老嫗,恭敬的行了一禮。
“黃泉道宗?”
聞言,姥姥的眉頭一皺。
“世人皆知,黃泉道宗乃是魔門七脈之一,黃泉大帝更是有一統魔門之意。
不知小友為何,又會與我靈寨牽扯上關係?”
此話一出,苗綵衣的臉色一變,撒嬌似的叫了一聲姥姥後,軟語說道。
“姥姥,此前我被五毒教的熊勇偷襲,恰逢周道友出手,這才僥倖逃過一劫。
綵衣已經與他定立了血契道誓,只要周道友出手助我百里寨一臂之力,屆時便會以靈元明漿相贈。”
“老婆子沒問你。”
聽到這話,姥姥冷冷的掃了一眼苗綵衣,目光再次落在了周青的身上。
那眼神似乎在說......若是你小子今日不說出個二五八六來,就別想輕鬆的矇混過去。
縱然是黃泉魔宗的弟子,也別想討的了好。
“道也好,魔也罷。
同為人族修士,所謂的仙魔,都是修行的一種手段而已。
正如當年人族先烈面對魔劫,一眾先輩鑽研魔道修行之法,最終平息魔患一般。
我黃泉道宗治理下的國度,並不比仙道正宗的修士要差上多少。”
迎著老嫗的目光,周青在沉吟一番之後,一臉平靜的說道。
“至於晚輩之所以會與苗道友牽扯到一起,便是因為此前五毒教的修士趁我煉煞之時偷襲被反殺所至。
可以說是因緣際會而已,若是前輩不願,晚輩這就離開便是。”
很顯然。
這位年老成精的姥姥,或許已經判斷出自己親手養出的小白菜被他給拱了。
好在,就目前的情景來看,這位姥姥似乎並沒有殺意。
不過,君子不立危牆之下,周青還是決定先走一步。
反正,有血契道誓在,他也不怕苗綵衣會違約。
畢竟,此番血河宗的修士在百里寨接連慘死,那位血河宗的金丹修士雖然退走,但未必不會捲土重來。
在這種情況之下,作為一寨之主的苗綵衣若是有違誓言,導致修為無法增長。
這對於百里寨而言,絕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。
除非,這位姥姥在短時間內,能夠再度培養出一位比苗綵衣更強的弟子出來。
這種情況不能說沒有,但周青覺得會很低。
畢竟,不是誰都能夠具備靈陰之體,且能夠幻化出人身蛇尾模樣的來的。
只要一想到方才苗綵衣那種神聖之中透著不可侵犯的樣子,周青的心底便有些莫名的小激動。
這絕對是不是異物癖的緣故,純粹是因為對方的模樣,與記憶之中流傳的神話有著些許相似。
“好一句話道也好,魔也罷。
希望你未來入魔的時候,還能夠有今天的理智。
閻河老兒雖然退走,但未必不會在這外面徘徊,你既然與這丫頭立了血契道誓。
那麼在此誓沒有完成之前,就暫且居住在外寨之內吧。
我百里寨如今論地位不如黃泉道宗,但我神宗靈寨,卻也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。”
說著,姥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苗綵衣之後,便化作一道白色靈光,向著寨子處飛去。
“方才叫你不要多話,你說那麼多做什麼?”
待到姥姥消失之後,苗綵衣心慌意亂的同時,對著周青沒好氣的呵斥道。
只要一想起姥姥臨走時的眼神,她就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般。
明明她什麼都沒說,但是姥姥好像.....好像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處子一般。
“我也不想說啊,但那種情況卻是不得不言。”
看著苗綵衣這沒來由的呵斥,周青很想懟上一句‘那我走’。
不過,考慮到苗綵衣此前在金丹修士襲擊而來的時候沒有將他拋下,周青還是善良的忍耐了下來。
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就在其家門口,又有一位金丹老太太環伺在周圍的緣故。
畢竟,他周青連元嬰種子的獨子都敢殺,又豈會害怕一位金丹老婦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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