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什麼是神宗靈寨?”
見苗綵衣臉色不好,周青連忙轉移話題,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。
一位金丹修士,都知道他們黃泉道宗掌門的大志。
這可不是尋常的散修,所能夠做到的,更別說這位姥姥方才說話時的語氣。
似乎論底蘊,這百里寨一點也不比他們黃泉道宗差一般。
但這怎麼可能。
百里寨都被血河宗的修士打上門來了,而他們黃泉道宗......向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。
“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
苗綵衣白了周青一眼,鄭重的提醒道。
“記住,你如果想要得到靈元明漿的話,踏入外寨之後,不要胡亂走動,老老實實的待在屋裡。
否則,若是得不到靈元明漿,你不要怪我。”
話音一落,苗綵衣便化作一道靈光,向著百里寨飛去。
“這可當真是,有了靠山就可以肆無忌憚了,周某一點都不羨慕。”
看到這一幕,周青一躍而去,緊隨其後。
作為修士,能夠飛的地方,他絕對不走。
......
“師尊,我們難道就這麼走了嗎?”
距離百里寨數十里外的一處山頭上,數道遁光落下,臉色蒼白的方策,心有不甘的說道。
就差一點,就差一點,他就死在了那黃泉魔宗的弟子手中。
如果不是他及時以血河大法,藉助血曲大幡之力化作血光逃遁而走,此刻已經化作了飛灰。
“百里寨的人和黃泉魔宗的人牽扯到一起,其他靈寨的修士,絕對不會幫助他們。”
“誰知道?”
聽到這話,閻河冷聲說道。
“此番我們前來百里寨,本就是不能搬上明面的行為。
若是將百里寨的人全部困殺的話,縱然其他靈寨的修士找上門來,宗門也會袒護我們。
可是現在,我們失敗了。
即便我們將百里寨團團圍困,他們依然有辦法求助外援。”
說到這裡,閻河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。
此前火羽門的那些蠢貨,不知道發了什麼瘋,襲擾黃泉魔宗麾下的青州大地。
半年前,火羽門被徹底覆滅的事情,已經傳遍了十萬大山。
雖說火羽門僅僅只是一個旁門小派,但是這段期間,他們血河宗依舊遭到了黃泉道宗的針對。
僅僅只是因為一個血河宗的弟子參與在此事之中,黃泉道宗便全面打壓血河宗與之接近的地域。
此番又有黃泉道宗的弟子恰好來到百里寨的附近......
如果是偶然也就罷了,如果此人是專程前來,搞不好會趁機插手十萬大山的事情。
這個時候,閻河是萬萬不能再給對方製造藉口。
“本以為那婆子已經壽元將近,我們可以趁機施壓,從他們的手中獲得好處的同時,掌握神宗的靈化之法。
如今看來,那婆子此前說出的壽元將近一事,多半是假的。”
正這般想著,閻河的目光一冷,猛地看向不遠處的天空。
“誰?”
“閻師伯是我,我是林北。”
幾乎在閻河身邊的血光散發出凜冽煞氣的同時,一聲哀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。
在眾人的目光之中,只見一道狼狽的身影,從遠處呼嘯而來。
“林北,你沒死?”
看著來人,同樣臉色慘白的方策一愣。
“東面的陣法節點不是炸了嗎?”
“閻師伯,方師兄,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,那黃泉魔宗的弟子,簡直就是欺人太甚。”
迎著兩人的目光,林北聲淚俱下的說道。
言語之中,將自己為了護佑陣法力敵黃泉魔宗弟子,結果對方不講魔德,反而無奈偷襲的事情,一一的講述了起來。
“夠了。”
正當林北講的興起的同時,閻河冷哼一聲。
“此事不要再說了,此番百里寨一事,我們也從來沒有來過,你們回宗之後也不可再對他人言語。
至於此事......日後終有清算之事。”
話音一落,閻魔便化作一道血光,向著遠處呼嘯而去。
見此,林北輕鬆一口氣的同時,與方策對視一眼後,也與倖存的弟子連忙跟了上去。
原本,林北是不打算過來的。
不過,在看見閻河等人退走之後,還是硬著頭皮找了過來。
......
百里寨。
“跪下!”
大寨之內,姥姥看著走進來的苗綵衣,冷聲說道。
“姥姥,綵衣錯了。”
聽到這話,苗綵衣啪的一聲,修長的雙腿直接機靈的跪在了蒲團上。
“當著媧皇的面,你一字一句的說,你錯在哪裡了?”
見此,姥姥冷哼一聲,指著屋中一尊人身蛇尾的面,面若寒霜的說道。
“綵衣不該帶外人進寨。”
苗綵衣低著頭,全然沒有一位道基修士的模樣,反倒是一位犯錯的女孩。
“哼,你這是在怪老婆嗎?”
聽到這話,姥姥的眉頭一皺。
“看來,往日裡老婆子太寵愛你了。
作為一寨之主,你不僅沒有身為寨主的冷靜,更是被五毒教的螻蟻所擒。
導致寨子面臨如此重大的危險,若不是你還知道回來,老婆子必然要將你杖斃在媧皇面前謝罪。”
“姥姥!”
聞言,苗綵衣僅咬嘴唇,雙眸之中有晶瑩的淚珠滾動,卻又頑強停留在眼眶的邊緣,只是一個勁的打轉。
“罷了,現在讓你擔任寨主,果然還是為時過早了。”
見此,面容蒼老的姥姥嘆息一聲,右手輕輕一揮。
頓時,一個白淨的玉瓶,便從桌上飛起,落在了苗綵衣的身前。
“此乃靈元明漿,拿去解你的血契道誓吧。”
“多謝姥姥!”
聽到這話,苗綵衣的心中一鬆,但還沒來得及高興,她的臉色就是一白。
“待到此事結束之後,你自己好好收拾一番,一個月後去參與神宗試煉吧。
若是過了,你還是一寨之主。
若是失敗了,你也就不要回來了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