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桀桀……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說罷,轉過頭去,繼續看書。
蕭然:“……”
“這個代入感這麼強烈的嗎?真是不多見啊,想當太監想到這個份兒上了。”
蕭然低聲喃喃。
白衣人聞言,糾正:“錯了,小友,其實黃公公這樣的還不算好,好多人都是這樣,大家都已閹割,能走的正途只有這一個,可不都拼了命想當太監?”
蕭然:“可是為什麼不先應聘,應聘之後再行閹割之事呢?”
“哪有這種好事?”
白衣人說不清楚:“規定就是規定啊!”
蕭然也不再理,而是尋找個陰涼地方,避一避暑氣。
白衣人沒有跟來,而是又找了個人聊天。
坐在一顆樹下的陰涼處,蕭然抱臂,觀察著來往的人。
“真服了,想不到當個太監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。
不過我現在的武力肯定沒得說,所有人通武道的人,都是邁入先天的高手,先天高手在王朝的水平是一流。
哪怕是文化,我也有信心,大概要比這些死讀書的人強一些!”
三天之後,才輪到蕭然這一批人。
“小友,咱們又見面了!”白衣人興奮的拍著蕭然的肩膀:
“下午就輪到咱們,可有信心?”
“嗯……”蕭然有些敷衍:“要不咱們去買點什麼吃的吧,這會兒已經餓了。”
白衣人一聽說蕭然要買吃的,連忙提議:“我知道有一家小店鋪,當真是便宜又實惠,咱倆不如結伴同去?”
“也好。”蕭然應下。
兩人一路來到一處攤位前。
只見一小老頭正在攤煎餅。
“吳小友,煎餅果子來一套。”
蕭然:“我也要一套。”
姓吳的商販抬頭一看:“呦呵,這不是白小友嗎?今年又來?”
說話聲音尖細。
“必須來!去年就差一點兒就能中,今年不中我明年也得來!”白衣人笑呵呵道。
姓吳的商販點頭,手裡攤上兩套煎餅:“你確實有點兒可惜,去年三千多人報一個御膳監,你是第幾名來著?”
“第四名!”
白衣人頗為自豪:“只可惜,只取前三甲。”
吳商販用尖細的聲音道:“無妨,以你的水平,今年必然高中!對了,今年什麼時候開始考?”
“就在下午!”白衣人爽朗一笑。
“好啊,好啊,咱又見證一個大公公的冉冉升起嘍!”
“您捧我。”
兩人哈哈大笑。
白衣人掏出幾個銅板,拍到桌上。
“白小友旗開得勝,這樣,今天這套煎餅算是我請你,結個善緣!”
商販推回銅板。
“一碼是一碼。這錢我必須給!”兩人推辭一番,這錢到底沒送出去。
“您拿好!”
“這是您的!”
兩人各取一套煎餅,便離開攤販。
蕭然疑惑到:“那人我聽著聲音……似乎也是個閹人?”
“對,那人也是從小閹割,只是實在沒有那個腦袋,也沒個手段,文武兩條道都走不通!”
“蹉跎了五年,也想明白了,乾脆就在這附近賣點吃食,最起碼也能養活自己!”
“也是不容易啊……”蕭然感嘆。
白衣人則是笑笑:“哪個容易?就算是進去宮中,也是要幹活的,這偌大的大內,太監數萬,真正舒服的人也就那麼幾個!”
“我們怕哪天餓死掉腦袋,他們也怕哪件事做錯掉腦袋!”
“蕭小友,差不多該入考場了。”
白衣人三口兩口就把煎餅吃到嘴裡。
“白哥你倒是吃得快。”
“小友,可不興叫哥啊!”
白衣人皮笑肉不笑:“咱們這些閹人,都是不男不女的人,哪能哥了姐了的叫著?在外小友相稱就好,進了宮多叫兩聲宮宮就好。”
“小友,我先走了!”
說吧,一溜煙的消失。
蕭然一愣,沒想是在這個時候分開,還以為要一起進考場的。
……
下午,大批大批的閹人如潮水湧進考場。
好多人緊張的要命,一緊張,嘴巴就會發幹,腰間掛著水壺,一口接一口的喝著。
蕭然倒是絲毫不緊張。
即使考生上幾十萬,蕭然還是一眼看到白衣人。
倒不是特意留意,單純因為這一眾考生當中,大多都是粗布麻衣,一身白衣,實在不多見。
白衣人此刻正和一人閒聊。
蕭然看了一眼和白衣人聊天的人,沒有發現特殊的地方。
這幾天來,他一直對這位小友心加提防。
不過確實沒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。
兩個時辰後。
終於輪到蕭然報考。
現場報現場考。
武考第一場考試,打木樁。
每個人打出一掌,以掌印的深淺來排名。
“小武子,六寸!”
“小虎子,四寸三!”
輪到蕭然,看著眼前的木樁,心中一動,大力揮出。
轟!
木樁化為漫天木屑。
“小蕭子,破壞考場道具,無成績!”
蕭然:“……”
一個老太監洶洶上前,抓住蕭然的臂膀:“跟我走!”
蕭然一愣,立在原地,老太監愣是拉不動。
“求你了,跟我走……”
這聲音從蕭然的腦海當中響起。
“暗中傳音!”蕭然腦海當中升起這個想法。
老太監領著蕭然一路來到一處偏僻耳房,上下打量,不禁嘖嘖稱奇:“真乃奇才,我大乾又要再添一位先天宗師!”
“我不是不合格嗎?”蕭然問。
“你這小子……”
老太監欣賞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:“既然入宮之後,那你就機靈點!多學著點兒!”
“在我這關將你攔下,若是到了下一場,再被其他考官看上,免不了受到覬覦。”
老太監講完其中的關節,道:“你手段確實不錯,就是腦袋有點兒不太靈活,讓你去值守不太行……”
“依我所說,你先去藏經閣歷練兩天,過兩天我再安排你……先去領身份牌子吧,我找人帶你去。”
說罷,離開耳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