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小院,蕭然茫然,他該如何能得見皇上?
現在的他修為很高,進出皇宮舉手之間,只怕大內有高手坐鎮。
高手偷襲,逃跑不得。
行至一處地皮前,忽然得見一處茶攤,心思電轉,不然要一口涼茶再好不過。
“老闆……掌櫃的,上一碗涼茶。”
蕭然喚了兩聲,不見有人接見,心中詫異。
抬頭張望,“掌櫃的呢?小二?這生意做是不做?”
覷得還要二人在茶攤處爭執,蕭然耳朵微動,談話盡收到耳中:
“客官,你且在待上片刻功夫,我送得涼茶就要做好了。”
“你這廝說話好不痛快,賊眉鼠眼,像是等著詐我,莫要再攔我,我要回去了。”
蕭然恍然,那著青色褂子的人可不就是掌櫃的?
“不做我這生意了!”蕭然招呼道。
這聲音頗為嘹喨,繞是亮護院遠遠的也聽得清清楚楚。
這掌櫃的寧可放著生意不做,也要在這兒攔著他的去路,有詐無疑!
於是一腳踢飛掌櫃的,飛簷走壁遁走,頭也不回。
蕭然一愣,這怎麼還動手了?
應該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吧?
眼見這茶攤氣氛不對,蕭然也不願隨便沾染因果,悄然溜走。
掌櫃的一時來氣,知道蕭然誤了他的事,若是再留眼前的斗笠男人一會兒工夫,官兵一來,全部抓走。
“小子,你給我站住!”
掌櫃的沒好氣的說。
蕭然知道在喚自己,於是雙腿一直,騰地站起。
“站住,說了讓你別跑!”
掌櫃的也只是對著蕭然撒撒氣,倒沒真想追,慢悠悠的爬起。
蕭然心中稍稍畏懼,於是,大手一揮,直接從掌心生出一縷火苗來。
嗖嗖!
把手一揚,火苗落在木桌上,那火苗不是凡火,一遇木頭便生起熊熊大火。
“……”
掌櫃人麻了。
為了防止掌櫃的追上,蕭然連發九道火苗,直接把茶攤變成火場。
掌櫃的這回想不追都不行了。
剛才如果只是拿蕭然撒氣,現在就是不死不休。
“站住!”
恰在此時,一隊官兵來到火攤前,懵懵然:
“掌櫃,這什麼情況!”
“您可得為我做主啊!”
掌櫃的一指蕭然:“就是他,他是個會仙家法術的,平白無故出手燒了我的茶攤,這會兒見您來了跑的遠遠的!”
幾個甲冑士兵面面相覷,心知這掌櫃是惹到仙家人物,
尋常的小毛賊能捕,這仙家人物保不齊身後有宗門護佑,否則還敢如此囂張?
這等人物抓回去,哪裡是功績?
領導面上不說,只是以後怕是沒得升。
因此,一個個誰都不想抓,
“我們幫你滅火吧!”
……
蕭然躲了那官兵,回頭一看視野中哪還有官兵的影蹤?
這才送了一口氣,
“眼下按照腦中仙人爺爺所言,還是要進宮去見皇上,不過皇上不是好見的。”
“蕭然”開始奮力思考。
“能經常見到皇上的人只有那麼幾種人。
一種是文武百官,這不太可能,讓我現在去當官?不存在的。
二來就是後宮,太監宮女都是皇上身邊的紅人,經常能見上一面……”
“蕭然”恍然:“我可以去當太監!”
第二日,蕭然來到淨房。
門前人山人海。
一路上,人擠人,摩肩接踵。
蕭然也沒動用法力,擠進人群當中,發現前面排著好長的隊。
“嘖嘖,當個太監罷了,怎麼這麼多人?”
新朝之後,太監職位愈發難得。
由於宮中實在養不起太多的太監,變成擇優而太監。
也就是說,想當太監的自己閹割,然後再來應聘。
至於應聘不上的,那就自謀生路。
日上中天,來排隊的人絲毫不見少,反而愈發得多。
蕭然一抹腦袋上的汗水,唾罵道:“這踏馬的當個太監也要卷,死不死啊?”
突然,一個白麵長髮的白袍“男子”湊上來,聲音粗重:“這位朋友,你也是來應聘太監的?”
蕭然一愣,
這麼多人站著,這麼多人都在抱怨罵街,這人怎麼就盯上自個兒了?
怕不是有詐。
“蕭然”謹慎:“是啊。”
“我聽小友聲音粗厚,想必也是成人後方才閹割的吧?”
白衣“男子”道。
蕭然挑眉。
他可沒有閹割,只是用了一招仙家法術,縮陽入腹。
“嗯。”蕭然敷衍。
白衣“男子”搖頭:“唉,咱們這種人不容易,雖然在外留了妻兒,錄取機率卻要比那些還未成年就閹割的太監要低的多。”
蕭然:“哦?還有這麼一回事?”
顯然這人把蕭然當成和他的同一類人了。
“是啊,現在越來越捲了,不好乾嘍!”
白衣“男子”介紹:“越是年歲小的,錄取就越容易。像咱們這種有了家世的,幾千個人裡面可能才遇到一個。”
蕭然看這白衣男子貌似很懂得樣子,又問道:“錄取機率這麼低,那他們都考什麼?”
“啊?”
白袍“男子”一副驚訝的樣子:“小友,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?你連當太監要考什麼都不知道,還來考試?”
蕭然斟酌一會兒,道:“這也是我一拍腦袋做出的決定,不是聽說太監待遇好嘛,就尋思來搏一搏。”
白袍“男子”:“你這種其實也不少,不過也別抱希望,畢竟是想著來撞運氣。”
“其實考試內容也大差不差,明面是隻有兩樣。”
這白衣非男子十分認真的講解道:“就是文武。
武自然不必多說,能耐大的才能護佑皇上週全,還考核文化,有些太監能和皇上談論天下大事,宣讀旨意,沒有文化怎麼能成?”
“不過,這兩樣是表面的。”
“背地裡也有別的手段的,有些世家會動關係,讓自家落魄的一脈進宮……或者是有些長的特別好看的,這都是加分項。”
蕭然瞭然,感覺自己學習了。
只是,這一套體系……
“你看那人!“
白衣人伸手一指不遠處的灰衣人,“那傢伙我認識,已經全職備考五年多了,也不知今年能不能過,不過我看他都有點兒瘋瘋癲癲的。”
灰衣人似乎是有所感應,回頭頂著蕭然和白衣人,眼神如鷹隼:
“桀桀,小白子,你莫不是在說咱家的壞話?”
白衣人擺手,“黃公公,這是哪裡的話?我還指望著您發達之後帶著我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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