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!草!老子祖傳的娘生牙!!!”
杜川捂著嘴疼的直跳腳,抄起手裡的狼腿朝趙武腦袋上狠狠砸下去。
“讓你他奶的給老子烤個狼腿都烤不利索,要你小子有什麼用!!”
“頭兒!真不怪小的啊!”
趙武捂著腦袋只亂竄,哭喪著求饒命。
“這狼肉本就又硬又柴,還沒調味,煮著更難吃,只能將就著烤了。”
“我說那娘們怎麼那麼好心,原來在這等老子呢!”
杜川低頭看著手裡斷掉的半截門牙,登時氣了個半死。
......
此時,蘇枝枝已經跟著大部隊走出老遠。
因是夜晚,並不像白日間那般熱,所以蘇枝枝即使戴著鐐銬有些沉,卻也並不難受。
她和季辭鶴正慢慢走著,忽然身外側火光暗了些。
蘇枝枝一怔,側頭望去,發現原本在前頭的李貴這會正與她並肩而行。
“李大人,怎麼了?”
“季夫人,我想問你一件事。”
李貴壓低了聲問道:“你可知道張麻子去哪了?”
蘇枝枝腳步微微一滯,內側的季辭鶴身子踉蹌了一下,猛地被一隻手牢牢穩住。
蘇枝枝捏了捏他的手臂,笑著提醒:“阿鶴,夜色昏暗,小心腳下。”
隨後又看向李貴,問道:“李大人,不好意思,麻煩您再說一遍,我方才沒聽見。”
李貴狐疑瞄了一眼裡側的季辭鶴,又道:“方才我清點人時,一直沒瞧見張麻子,問了值守的人,說最後瞧見他,是跟著季夫人你去了野狼嶺,所以就想來問問你。”
蘇枝枝眉心一跳,很快恢復了神色,對李貴道:“李大人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李貴聞言愣了愣,連忙點頭,兩人出了隊伍,停下來。
剛停下來,蘇枝枝捂著臉就要朝他跪下,哭的梨花帶雨:“還請大人責罰!”
這一哭倒是將李貴給弄懵了:“季、季夫人,你這是做什麼啊!”
“李大人!張麻子他其實已經死了!”
“啊?死了?!”
李貴聞言一驚,看向她道:“你、你殺的?!”
“不不不!這怎麼可能!”
蘇枝枝哽咽著,這才跟他直言張麻子捱了一頓板子後依舊賊心不死。趁著她想找吃食,故意逼迫自己跟著他進山,實則是想再次對她欲圖不軌。
李貴聞言大怒:“這個王八蛋!怎麼滿腦子儘想那檔子事!”
“是呀,許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,在他對我窮追不捨時,竟意外踩進了獵戶佈置的捕獸獵坑裡……死了。”
蘇枝枝一邊說著一邊假裝抹淚,活脫脫一個受盡委屈的無助婦人。
李貴本來還疑惑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旁人的面說,現下聽完蘇枝枝的哭訴後,也明瞭了許多。
蘇枝枝雖是罪奴,可到底也是女子。
這等災禍落到一個女子身上,實在是可憐。
要是被有心人聽見,好好的清白就毀了,還會被夫家休棄。
本來那位季大人就不喜她,要是知曉了,只怕更是要為難她。
“行了,季夫人,我知曉了。”
李貴長嘆了一口氣。雖說死了一個官差,倒是有些棘手。
不過既然是他自己作孽作死的,那也是活該。
“你放心,這事我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“多、多謝李大人開恩!”
蘇枝枝哭著朝他福了福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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