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細算起來,她這副身子好久沒正兒八經吃過東西了。
就這麼副營養不良的底子居然能扛這麼久,也算是奇蹟了!
季辭言抿了抿唇,眼底閃過一絲促狹。
“你要實在餓得慌,我讓阿鶴去跟官差給你討點窩頭。”
“不用!咱們現下都有肉了,還啃那硬窩頭做什麼!”
蘇枝枝搓搓手,眸光落在囚車上的狼屍上——
“阿鶴,快,把狼屍取下來給我。”
蘇枝枝眼睛一亮,盯著狼屍直吞口水,嘴裡忙不迭的招呼季辭鶴幹活。
橫豎她現在是和季家兄弟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,既然大的身體不好那就只能使喚小的了。
總不能有什麼都讓她上,她又不是季家的免費保姆。
季辭鶴手腳麻利,很快將狼屍取下,殷切地看向她,砸吧砸吧嘴。
“行啦,你小子別砸吧了。”
蘇枝枝知道季辭鶴也很久沒沾過葷腥了,加上之前被季家幾房聯合起來剋扣應有的份例,現下一聽能有機會吃上一口肉,眼睛都在發亮。
“反正這狼肉也放不了多久,不如今晚就給它辦了!”
打定主意後,蘇枝枝先是去跟李貴借了官差的佩刀。
她空間裡只有匕首,剮皮剖肉不好使。
官差的佩刀相比小小的匕首要更鋒利、好用些。
蘇枝枝借來佩刀,先是利落砍掉了狼頭,又徒手剝了狼皮——
整套動作行雲流水,一點不帶頓的。
畢竟在末世時,她光扒喪屍皮都不知扒了多少張。
罪奴們本就眼紅蘇枝枝打死的狼肉,眼饞這口葷腥,此時見她準備吃肉了,連忙拖家帶口地圍上來湊熱鬧。
只是看歸看,想歸想,愣是沒人敢上前去搶。
若是從前的季家大房於他們而言,搶就搶了。
蘇枝枝一個女人,屋裡倆男人一個殘廢、一個啞巴就是氣急,那又能怎樣?
可現在不同,這位奸臣夫人深藏不露,不僅能手刃孤狼還和官差搭上關係,今時不同往日,哪還有人敢搶?
眾人只能懷著羨豔,嫉妒的目光,看蘇枝枝剝開狼皮。
卻發現狼皮之下的狼肉壓根就沒幾兩肉。
罪奴們紛紛鬆了口氣,臉帶笑意滿意地離開了。
蘇枝枝不由得嘆了口氣。
看來真的是鬧饑荒了,連狼都找不到東西吃。
只怕是越往同州,吃的會少。
殊不知她此時的神色被不遠處的喜兒窺見,又是另一番意思。
喜兒忍不住幸災樂禍,大聲笑起來。
“有的人啊就是該著倒黴!敢跟杜頭叫板,結果忙活半天就得來這麼點兒肉渣狼皮,還不如我們啃窩頭吃鹹菜呢!”
她一邊譏諷一邊斜眼打量著蘇枝枝的神色。
本想著能膈應蘇枝枝,可等了半天,卻只見對方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瞥了一眼自己後,又埋頭不理她,登時急了。
“嘿!賤人,你瞪誰呢!”
喜兒沒忍住,擼起袖子起身朝蘇枝枝走去——
可蘇枝枝卻先她一步起身,朝李貴等官差所在的廢棄茶攤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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