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放手。”
金花扶著肚子從石頭上起了身。
隨即她從袖子裡摸出一沓銀票,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肚子走到蘇枝枝身旁將銀票塞進她手裡。
蘇枝枝微微錯愕。
金花撇了撇嘴,故意避開蘇枝枝的視線,不情不願道:
“那什麼……你這草茶的確有用,我喝了暑氣散了不少,這錢你好生拿著,就當是我家出錢跟你換的。”
說話間,蕭風已經鬆開了季長明的脖子。
季長明軟趴趴落了地,嚇得江氏和季辭盛趕緊去扶——
金花不屑地冷嘖一聲,瞥向江氏話鋒一轉道:
“咱們可不像某些人,面子繃得再好,內裡也不過是喜歡佔別人便宜的下賤胚子。”
“下賤胚子”四個字被金花咬的很重,如驚雷般在江氏耳邊轟地炸響,氣的她跳腳。
“憑你也敢說我....”
她剛要罵出聲,蕭風的一記眼刀當即橫掃了過來,嚇得她又閉上了嘴。
季長明也一樣氣得發瘋,但他始終是顧忌著蕭風,沒敢再對金花怎麼樣,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夫婦二人同蘇枝枝告辭後走遠。
…
待他們夫婦二人一走,季辭盛著急道:“大堂嫂,您誤會了,我們絕沒有想要佔您們便宜的意思!”
江氏這回也是不要臉皮了,直接開口:“大房媳婦兒,這根玉簪雖然不值多少銀子,可這已經是咱們家最值錢物件了,你這一路攬了那麼多藏私,反正也不缺好東西,就通融通融吧。”
蘇枝枝捏著這一疊銀票笑起來:“四嬸,你們這是拿我當傻登兒啊?”
橫豎又不是他們大房的人死,她可以慢慢聽他們扯。
季辭言眼底掠過一絲玩味,順著往裡添了把柴。
“阿鶴,送客。”
“別別別!還可以商量的嘛!”
四房三人登時慌了。
季長明急的腦門直冒汗,看向蘇枝枝,咬牙質問:“那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救我家辭樂?”
蘇枝枝不看他,只對季辭盛挑眉,甩了甩手裡的銀票。
“堂弟你看,剛剛她和她夫君不過是在我這喝了一碗草茶,都給了這一沓銀票,你們只給一根玉簪未免太....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就是四房還想裝死打哈哈也不能了。
季辭盛咬牙轉過頭看向江氏:“娘!”
江氏被他瞧了一個機靈,立馬護住衣襟瞪向他:“你要幹什麼!”
季辭盛一把攥住江氏的手腕,“娘,我記得你和爹之前搶了太夫人一個瑪瑙酒盞,拿出來!”
江氏頓時睜大了眼,看看他又看看蘇枝枝,結巴道:“季辭盛,你是腦子進水了吧,那可是瑪瑙做的!”
“就算是金子做的也沒弟妹的命值錢!”
季辭盛眉頭狠狠一擰,怒視著自己娘。
“娘,您要是再拎不清,我就逼爹親自搜您的身了!”
“你!”
季辭盛何時對他們說過如此狠話,江氏直接愣住,一臉不可置信。
季長明瞧著季辭盛眼底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,登時慫了,不情不願地從江氏身上將季老太私藏的瑪瑙酒盞翻了出來。
可真把東西翻出來了吧,他又有些猶豫:
“阿盛,咱們真要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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