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!”
錢三笑嘻嘻,大手一揮:“你們幾個趕緊的,給我動起來!”
其餘官差忙不迭地應著聲,七手八腳地將酒罈搬到外邊空地上,個個都幹得十分賣命,好似有了這酒就不會在這場鼠患中喪命了。
等酒罈都搬出來後,眾人急忙搬到了李貴他們的板車上。
這會兒李貴也領著山坡上的罪奴們從另一條山路都下來了,只留下杜川他們還在半坡上挺屍。
“來人啊,給我搬去杜頭那邊!”
李貴讓陳路領著幾個官差搬了幾壇酒下來,送去半坡上給他們處理傷口用。
而其餘人則已經收拾好行李下山,準備繼續出發,向下一個驛站趕去。
蘇枝枝一出地窖,忙向李貴要了兩罈子酒放在季辭言的囚車上。
李貴見是蘇枝枝要酒,當即就爽快地答應了。
待官差剛幫她將酒罈放上去後,蘇枝枝的腰間就被什麼重重撞了一下!
“嘶——”
“誰!”
蘇枝枝神色一驚,立即轉過身。
只見一個小蘿蔔頭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懷裡,蘇枝枝這才瞧清是季辭鶴,鬆了一口氣。
隨後而來的季辭言這會兒臉色還未完全恢復過來,他眉峰蹙起來看向季辭鶴,語氣有些不悅。
“阿鶴,阿兄方才怎麼同你說的?”
“你同他說什麼了?”
蘇枝枝伸手揉了揉季辭鶴蓬亂的頭髮,注意到這小子渾身都不對勁,抬眸順勢看向季辭言。
這不看不要緊,一看嚇一跳,她這才瞧見他的臉色也不對勁,也跟著皺起了眉問道:“好端端的,你們兄弟倆這是怎麼了?”
未等季辭言開口,緊隨而來的季蘭雪聞言已經憤憤地先他一步開了口:
“大堂嫂有所不知,阿鶴會這樣,都是因為三房那兩個不要臉的混賬!方才阿鶴來給我們送紅薯,結果半道兒遇上季辭風和季蘭春這兩個賤人打劫,欺負阿鶴說不出來話,差點把紅薯搶了!”
“什麼!搶?!”
蘇枝枝臉色倏地沉下來,忙問道,“紅薯被他們搶走了?”
季辭鶴使勁搖了搖頭,‘啊啊啊’要說什麼,又指了指季辭言。
季辭言適時開口道:“放心,沒有被搶走。”
季辭鶴跟著點點頭,隨即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和眼睛,還掏出了一顆山核桃指了指身後的兄長。
蘇枝枝頓時明白了季辭鶴的意思。
是季辭言出手教訓了想搶紅薯的人一頓呢。
“大堂嫂,你是沒瞧見!”季蘭雪幸災樂禍道,“那兩兄妹一個成了獨眼龍,一個成了壽星公,笑死個人!”
待她描述的話落,蘇枝枝噗嗤笑出了聲,看向季辭言道,“季大人,你還挺會砸的麼!”
季辭言握拳輕咳了一聲,沒理她。
笑過之後,蘇枝枝捧起季辭鶴的小髒臉蛋,揉了揉他的頰肉,壓低了聲——
“放心,小子,這事兒還沒完,那兩個不長眼的蠢貨敢來搶你的紅薯,你嫂子我一定整死他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