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這倆貨分明撒了謊,沒說實話!
蘇枝枝盯著季辭盛的衣袖,心裡忍不住冷笑一聲。
這位“老實”堂弟衣袖上的血跡是呈噴濺狀,根本就不是蹭上去的……
蘇枝枝略略思襯片刻,盯著季辭盛的背影低垂了眸,猛地想起孫喜兒!
難道……是這小子把他媳婦兒給……!
她臉色微微一驚,被自己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猜測給嚇了一跳。
雖說那個孫喜兒的確跋扈可恨,可站在四房的角度,她也替他們那個家出了不少頭,再大的錯,也犯不上弄死吧?
可若真如她猜測那般,那他還真是心狠手辣那......
這個季辭盛裝的跟鵪鶉似的,平日瞧著懦弱無能,沒想到心腸竟這麼黑!
蘇枝枝抬眼,將視線挪到他身旁那位官差陳路身上,眉目間不禁多了一絲疑惑。
先不說她那堂弟的行徑可恨,這其中最令她費解的就是,這個叫陳路的官差跟季辭盛非親非故的,為何也要幫著他撒謊呢?
這兩人究竟在搞什麼勾當?!
蘇枝枝正想著,陳路已經抱著酒罈準備轉身,直接對上了她投來的視線,不由神情一愣,笑起來。
“季夫人,怎麼了?我臉上有東西嗎?”
蘇枝枝瞬時回過神,不動聲色地笑起來。
“沒,倒是陳大人你趕緊把酒罈封上,這如今這鬼天悶得跟蒸籠似的,要是敞著口的話,很快就沒酒味兒了!”
“哦原來如此!不好意思,我這一路好久都沒嘗過酒味了,一時沒忍住就開啟了!”
陳路聞言連忙轉過身,冷著臉重新封上了酒罈,等再轉身時卻又換了一副歉意的表情看向她道:“沒想到季夫人竟然懂得這麼多!”
蘇枝枝也跟著笑,面不改色道,“大人有所不知,我從前當姑娘的時候喜歡研究一些雜書,所以知道的多一些。”
雜書....?
陳路眸色一暗,隨即點了點頭道:
“我說呢,怎麼每次咱們遇到難處時,季夫人都能有法子幫咱們趟過去呢,原來肚子裡是真有墨水!”
“大人過譽了。”
見他有心試探,蘇枝枝客氣地笑笑,嘴巴都快要笑僵了。
一旁默默搬動酒罈的季辭盛聽著那兩人你一言我一句,不禁嚇得冷汗直流。
方才陳路朝他打聽蘇枝枝時,他心裡就直打鼓呢!
這個官差不管是面目也好脾性也罷,瞧著倒是和李貴跟杜川這些草包之流不一樣,絕非等閒之輩,也不知他為何要打聽蘇枝枝?
季辭盛一想到自己要聽命於他,心裡就更慌了,也不知這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,將來會不會一腳將他踢開或是用完了直接弄死呢……
季辭盛不敢深想,越想越怕。
就在這時,酒窖外忽然傳來響動。
三人不由抬頭看去。
是錢三領著人來,他們一下來,看著酒窖裡全是酒罈,芝麻大的眼睛猛地一亮,忙看向蘇枝枝他們問道:
“季夫人,這些酒都是好的對吧!”
“是的,錢大人!”蘇枝枝點點頭,“封得好好的,趕緊搬!”
這無疑是給錢三吃了顆定心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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