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人人都為自己的利益著想,喬知鳶能譴責劉姨,卻拿她毫無辦法。
譏諷一笑,她擺了擺手,不想再追究。
“罷了,就當是我從來都沒認清你們,去做你該做的吧。”
劉姨胡亂抹了把淚,雙腿微曲,猛地跪下給喬知鳶磕了個頭。
喬知鳶卻目無焦距地看向前方,不曾理會。
“太太,我知道您是個好人,我家老頭子得了重病住院,是您二話不說就給我捐了三十萬,這才讓他保住條性命。”
“可是太太,我也是要吃飯的呀!老頭子的醫藥費一個月就要一萬多,我還有孫子孫女,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!”
越說,她磕頭越厲害。
見喬知鳶不說話,還以為她聽進去了,於是再度慫恿:“您就當……就當這事沒發生,忍忍就過去了,做女人哪有不委屈的!”
“離我遠點。”
閉上眼睛,喬知鳶冷聲斥責。
此刻多聽劉姨說一句,她胃裡就翻湧著噁心想吐。
聞言,劉姨忙不迭起身,飛快逃到了廚房裡。
喬知鳶繼續枯坐。
一夜未眠間,她陸陸續續想起了更多細節。
這個家,包括劉姨在內的所有傭人,恐怕都知情。
只有她,被新婚的幸福衝昏了頭腦,才掉進這場精心編制的彌天大謊中……
到底怎麼樣才能順利離婚,還能保證喬家不被牽扯?
閉上眼,她一時間陷入了兩難。
八點,傅承巖準時出現在餐桌旁。
見喬知鳶的座位空蕩,他不悅蹙眉:“太太呢?”
以往只要他在家用早餐,喬知鳶總會提前為他佈置,知道他胃不好,還會親自下廚熬粥。
他早就習慣被喬知鳶照顧的生活。
可今天,她缺席了。
劉姨躊躇上前:“太太在客廳坐著呢,一直都在。”
“讓她過來。”
傅承巖沉聲命令,劉姨顯得更為難了。
“已經喊過許多次了,太太完全不說話。”
拿起刀叉的手微頓,傅承巖眼神陰沉:“看來還是沒學會規矩。”
“不吃那就別吃了,今天不許給她吃任何東西,連水也不行。”
“這……”
劉姨猶豫,可當對上男人涼薄的眼神,卻又嚇得瞬間噤聲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簡單用過餐後,傅承巖準備去公司。
路過客廳,看向坐在沙發上,像破布娃娃般毫無生氣的喬知鳶,眼裡沒有一絲同情。
“裝裝樣子就差不多得了,去和他搞好關係,趁早懷孕,我自然會給你補償。”
“不然,你什麼都別想得到。”
喬知鳶僵硬地轉動眼睛,死死盯著他。
蒼白的唇微微張合,低聲吐出兩個字:“去!死!”
傅承巖也不生氣,勾唇冷笑。
負隅頑抗罷了。
喬知鳶遲早會認命的,因為她天生就是個沒骨氣的賤人。
就和那個生長在陰溝裡的私生子一樣。
不得不說,他們兩個配極了!
傅承巖走後,客廳裡再次陷入沉寂。
一天一夜不曾閤眼,饒是鐵打的也撐不住,喬知鳶緩緩閉眼。
半夢半醒間,鼻尖傳來撲鼻的香味。
睜開眼,那張和傅承巖一模一樣的面龐在眼前放大,嚇得她猛然一驚,連忙坐直身子。
傅瑾琛卻輕輕舀起碗裡的參湯,吹涼後放在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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