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地一聲,白若溪大腦一片空白。
她知道自己做的很惡劣,但怎麼會影響到傅承巖的地位呢?
“承巖,我……”
不等她開口,傅承巖轉身脫下外套,頓時嚇得白若溪倒吸一口冷氣。
白色的襯衫上,滲出密密麻麻的血跡,卻在黑色的西裝外套遮蓋下,全然看不出痕跡……
“看清楚了,這都是你的傑作!”
“承巖,你怎麼會被打成這樣?我……我只是想給喬知鳶一個教訓,讓她知道我才是你最在意的人,我沒想傷害你呀……”
“蠢貨。”
唇齒輕啟,傅承巖毫不客氣的罵道。
盯著白若溪,他竟有些茫然。
當初究竟是被她的什麼地方吸引,才會對她愛得死去活來?
如今再看,只覺得白月光像是變成了米飯粒。
哭得礙眼,又讓人煩躁!
“要想挽回傅氏的口碑,穩定我的地位,喬知鳶缺不了。所以別說她今天毀了你的手,就算她殺了你,我也不能拿她怎麼樣,而你……”
不顧白若溪臉色慘白,傅承巖伸手擒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抬頭。
嘴角掛著笑,可眼底冰冷卻讓人畏懼。
“若溪,別再給我添麻煩了,你的手如果能治好就治,真治不好,那也是你的報應!”
“這段時間乖乖養傷,再敢鬧出什麼麻煩……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白若溪木訥地點了點頭,嚇得身子瑟瑟發抖……
等再回過神時,傷口被包好了。
病房門半掩著,傅承巖正和醫生說話,聽不清楚。
她看到傅承巖虛抬手腕,似乎像醫生詢問了什麼?
醫生嘆了口氣,十分篤定地搖搖頭。
這一刻,白若溪瞬間墮入地獄!
左手死死抓住被子,淚水無聲落下,她不敢哭得更大聲,生怕被傅承巖聽見。
怎麼會這樣呢?
她做這一切,明明只是想給喬知鳶一個教訓,讓她知道得罪了自己的後果!
她白若溪是誰?她可是傅承巖最愛的人!
無論她做什麼,哪怕是殺人放火,傅承巖也一定會為她擺平的。
她也成功了,可為什麼賠了夫人又折兵?
喬知鳶失去了母親,她也沒好到哪裡去,甚至把傅承巖也拖下了水!
此刻,白若溪悔不當初。
可她不是後悔殺了喬知鳶的母親,而是後悔弄死她之後,又跑到喬知鳶面前去耀武揚威。
早知道,就低調一點了……
沒有人是這場陰謀中的贏家,至少她不是。
送走了醫生後,傅承巖轉頭看向病房。
白若溪不知何時,又哭了起來。
或許擔心他生氣,所以不敢哭得太大聲,只是捂著臉,默默流淚。
以往讓他心碎的場面,此刻只覺得無比煩躁。
那要是告訴她,醫生說她以後的確再也拿不起雕刻刀,並且右手會無意識地抽搐顫抖,豈不是要哭得更慘?
劍眉緊蹙,他嘖了一聲,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……
與這邊充滿唾罵與哭泣的氛圍不同。
喬知鳶病房內,傅瑾琛正跪在地上,小心翼翼為她包紮手上和臉上的細小傷口。
“小鳶,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