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鼎年見狀,趕緊加急腳步追她,“溫淺,你是在做什麼死?都懷孕四個月了,還開車?”
溫淺沒有理會他,立即關了車門。
同時!
薄鼎年也追到了車旁。
“呯呯呯!”
薄鼎年姿態放軟幾分,語氣帶著誘哄,“給我開車門,乖,別鬧了。”
“你要去哪裡?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溫淺臉色冷凝的握著方向盤,不願意多看他半眼。
有時,人真的會在一瞬間就對曾經很喜歡的人下頭。
從他那麼緊張林兮晴照片的那刻起。
她心底的愛意通通煙消雲散。
“呯呯呯!”
“開車門。”薄鼎年持續敲著玻璃。
英俊的臉上帶著慣有的篤定。
彷彿只要他放低姿態,她還會像從前那樣好哄。
溫淺皺了皺眉。
降下車窗,冷風灌進來,吹起她額前的碎髮。
“薄鼎年,我們已經結束了,請你別擋著我的車。”
薄鼎年的笑容僵在臉上,眼底的耐心一點點碎裂:“溫淺,你現在是孕婦,應該在家好好安胎,而不是到處亂跑。”
溫淺聽了,忍不住冷嗤,“我要做什麼,跟你沒有關係,請你讓開。”
薄鼎年彎腰,頭伸進車窗看著溫淺,“你是我老婆,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?”
溫淺冷淡的看著他,一字一頓的說:“我們還沒有領結婚證,在法律上來說,我們還不是正式夫妻。”
薄鼎年:“但港城的習俗,擺了酒就是夫妻了。”
溫淺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,“你拿習俗挑戰法律?”
“我不想跟你說太多,請你讓讓。”
薄鼎年沉頓幾秒,臉上擠出一絲寵溺又無奈的笑,“好了好了,乖寶寶,不要再鬧脾氣了好嗎?”
“你說吧,打算要怎麼懲罰我?才能得到原諒?”
溫淺心腔一梗,想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,“……薄鼎年,你是不是覺得不管做錯什麼事。只要道歉,就會得到原諒?”
薄鼎年深深嘆了一口氣,“我做錯什麼了?是,我昨天不該衝你發火。”
“但那也是情理之中,兮晴畢竟是我前女友,那張照片我也儲存了好多年。你忽然跟我說撕掉了照片,我當然生氣……”
溫淺看著他理直氣壯的臉,忽然笑了,“所以在你眼裡,你前女友的照片,比我重要,比我們的孩子重要?”
薄鼎年的臉色沉了下來,語氣也硬了幾分:“溫淺,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?我已經放低姿態跟你說話了,你還想怎麼樣?”
“我想讓你從我的世界裡消失。”溫淺看著他,眼神清冷得可怕。
“嗡嗡嗡--”
她轉動鑰匙,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:“彩禮我會讓律師儘快轉給你,孩子我會自己生下來,跟你沒關係。現在,請你讓開。”
薄鼎年死死盯著她,手還扒著車窗,“你非要鬧到這一步?”
“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。”
薄鼎年見她油鹽不進,乾脆伸手去拉車門把手,指節扣得車門砰砰響:“溫淺,你今天哪兒也別想去!必須跟我回家!”
溫淺猛地攥緊方向盤,憎惡又煩躁的看著他。
“薄鼎年,最後一次請你讓開。”
可惜。
薄鼎年顯然沒把這話當回事,反而變本加厲地用身體抵著車門,一副“你不妥協我就耗到底”的架勢。
溫淺深吸一口氣,不想在多說廢話。
她騰出一隻手,精準地從包側袋摸出個銀色小瓶子。
“嗤——”
她利落拔開保險栓,對著湊過來的那張臉按下了噴頭。
刺激性氣霧瞬間瀰漫開來。
“嘶呃…”薄鼎年沒防備,猛地被嗆得後退幾步。
緊跟著,他捂著眼睛劇烈咳嗽起來,英俊的臉上瞬間浮起不正常的紅暈。
“咳咳…溫淺!你瘋了?!”他又氣又急,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,視線一片模糊。
溫淺把防狼噴霧塞回包裡,眼神冷得像看一個陌生人:“對,我瘋了才會跟你糾纏不清。”
她趁機踩下油門,黑色轎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。
薄鼎年眼睛辣的睜不開,在原地又咳又罵,狼狽不堪。
溫淺握緊方向盤,指腹還殘留著噴霧瓶的涼意。有些界限,必須用最鋒利的方式劃清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