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綿綿細雨,雨水順著玻璃蜿蜒而下。
霍沉越倚著牆坐在角落裡,警惕地看著阮念念。
他不知道這個瘦得跟只小雞崽一樣的少女為什麼會認識自己,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救自己。
可如今的他誰都不相信。
畢竟他的肚子裡上還留著親弟弟捅出來的血窟窿!
霍沉越的臉色沉了沉,待看向阮念念時,目光中已然帶了幾分冽厲的殺氣。
哪怕自己現如今受了傷,可是掐死她這種弱不禁風的小姑娘還是綽綽有餘!
而就在這時,他看見阮念念拿著一個蛇皮袋子去了陽臺,沒過一會兒,就聽見了雞叫聲,赫然是阮念念將那隻老母雞塞進了蛇皮袋!
霍沉越盯著她頭髮撒花姑娘沾著的稻草,突然問,“你要去哪兒?”
阮念念看他滿是警惕的目光,知道他這是懷疑自己出去通風報信。
“放心,你還不如這隻下蛋雞值錢,它起碼能給你換點兒藥回來,你……”
阮念念的嗓音微頓,“你頂多換個不鏽鋼臉盆。”
房門‘咣噹’一聲關上,緊接著就是少女下樓的聲音。
霍沉越撐起身子朝窗前走去,很快就看見少女撐著一把塌了大半傘骨的雨傘在雨中一路小跑,塑膠涼鞋帶子斷了用繩子綁在纖細的腳踝上,踩在青石板上踏出啪嗒的水聲。
他不由得抿了抿唇,目光在狹仄的閣樓上來回巡視了一眼。
他能看得出那個小姑娘過得很是悽慘,剛才進門時,他就發現了,門口堆著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紙殼子和各種碼得整整齊齊的瓶子。
很快,他的視線落在了陽臺上已經空無一物的雞窩上……
雖然是雞窩,可卻被打掃得很乾淨,幾乎聞不見很臭的味道。
可見主人對那隻雞有多重視。
霍沉越的眉頭微蹙。
她竟然捨得將唯一的一隻母雞賣了給自己換藥?
沒了這隻母雞,那她以後吃什麼?
阮念念去得快,回來得也快。
她自小在這裡長大,診所的醫生自然也認得她,見她抱著只母雞過來買藥倒是也照顧她,給了她不少好東西。
麻醉劑這種玩意兒都有。
閣樓木梯‘吱嘎’作響,阮念念溼漉漉的腦袋探進來時,就見霍沉越依靠在角落裡閉目養神。
玻璃藥瓶磕在不鏽鋼盆裡叮噹作響。
似是聽見動靜,男人倏地睜開了眼。
“把衣服脫了。”阮念念擰開消毒水的蓋子,兩人的視線正好對上。
霍沉越抿著唇沒動,冷冷地掃了她一眼,索性扭過頭去不看她。
可下一秒,腹部突然一涼,少女的手指撩開直接他的衣襬,沾了消毒水的棉籤直接壓在了他的傷口上。
“你……嗯……”霍沉越疼得忍不住悶哼出聲,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。
【我好像聽見了什麼了不的聲音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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