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“祁天闕忍不住喝彩,這一拳看似無力,卻蘊含著土行本源的厚重,正是“裂石拳“的精髓所在。他突然想起庫房裡還藏著塊“試力石“,那是用萬年玄鐵混合星辰砂鑄成的,能測試修士的拳力。
當試力石被抬進內堂,鄧風的眼睛突然亮了。他看著那塊丈高的黑石,小手在甲冑裡攥了攥,五行手環突然射出道五彩氣流,在他腳下形成個小小的氣旋。嬰兒藉著氣旋的力道,竟從冰棺裡站了起來——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直立,雖然搖搖晃晃,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氣勢。
玄龜先生連忙在冰棺周圍佈下軟墊,防止嬰兒摔倒。祁天闕則退到一旁,緊張地看著這一幕,手心竟冒出細汗。他知道,這看似簡單的一步,對鄧風而言,卻是踏入武道的第一步,對祁家而言,或許就是崛起的開端。
鄧風站穩的剎那,突然對著試力石揮出小拳頭。拳風剛接觸到黑石,石面就亮起道黃色光紋,顯示出“千斤“的力道——這對剛滿月的嬰兒來說,已是匪夷所思的力量。更驚人的是,光紋散去後,石面上竟浮現出個小小的拳印,邊緣還纏繞著五行氣流。
“五行之力加持,力道翻倍。“玄龜先生捋著鬍鬚,眼中的震撼難以掩飾,“老龜我算是開眼了,這孩子將來的成就,怕是要超過上古諸神。“他從懷中取出個龜甲哨子,輕輕一吹,哨音剛落,內堂外就傳來翅膀拍打的聲音。
三隻通體雪白的靈鶴落在窗臺上,喙裡銜著個小小的木盒。玄龜先生取下木盒開啟,裡面放著三枚晶瑩的玉針,針身上刻著細密的符文。“這是'醒神針',能刺激識海,讓他更快領悟招式。“老者捏起一枚玉針,小心翼翼地刺入鄧風的百會穴。
玉針入體的剎那,鄧風突然打了個激靈,眼中閃過道精光。他看著試力石,小拳頭再次揮出,這次拳面上泛起的不再是單一的黃光,而是五彩交織的光芒。拳頭落在石面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,道紅色光紋亮起,顯示出“三千斤“的力道,石面的拳印也深了三分。
祁天闕看著這一幕,突然想起父親常說的話:“武道的真諦,不在於力大無窮,而在於掌控自身。“眼前的鄧風,雖然還在襁褓之中,卻已隱隱摸到了這層真諦——他能隨心所欲地調動五行之力,這是多少修士夢寐以求的境界。
午時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內堂,落在鄧風身上,給小小的甲冑鍍上了層金邊。嬰兒對著試力石連揮三拳,每拳的力道都在增長,光紋從紅色變成紫色,最終定格在“五千斤“的位置。玄龜先生掐指推算,突然笑道:“再有七日,就能學完'祁家基礎拳法'了。到時候,該給他找個合適的武師了。“
祁天闕望著冰棺中揮拳的鄧風,聽著拳頭擊中試力石的悶響,突然覺得內堂的空氣都變得熾熱起來。他知道,這個在冰棺裡揮拳的嬰兒,不僅在學習祁家的拳法,更在一步步踏過命運的枷鎖,朝著那混沌之外的天道,邁出了屬於自己的第一步。
冰棺外的五行陣圖仍在緩緩旋轉,將天地靈氣源源不斷地注入鄧風體內。嬰兒的小拳頭越揮越穩,拳風帶動著內堂的氣流,竟在半空形成個小小的漩渦,漩渦中心,隱約能看到顆紫金色的星辰正在緩緩升起——那是屬於鄧風的命星,正在一點點掙脫命運的束縛,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。
第七日清晨,鄧風的拳頭第一次在試力石上打出紫色光紋時,冰棺突然發出嗡鳴。玄龜先生湊近細看,發現棺壁的玄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薄,原本晶瑩剔透的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裂紋——這萬年玄冰竟快要承受不住嬰兒體內的五行之力了。
“得換個容器了。”玄龜先生從懷中取出張獸皮,上面畫著座九層石塔,“這是‘鎮元塔’的圖紙,用三千種靈材混合混沌土澆築而成,能容納混沌境以下的所有本源之力。”他將獸皮遞給祁天闕,指尖劃過塔頂的紋路,“塔尖要鑲嵌顆‘定魂珠’,鎮壓他體內躁動的毀滅本源。”
祁天闕剛點頭應下,就見鄧風對著試力石又是一拳。這次拳風未至,黑石就自行裂開道縫隙,石面的紫色光紋突然暴漲,竟隱隱有突破“萬斤”的跡象。嬰兒咯咯笑著收回拳頭,五行手環突然射出五道光束,在半空組成只迷你的五行巨拳,對著石縫輕輕一搗,整座試力石竟從中間崩裂開來。
玄龜先生連忙捏了個法訣,用龜甲擋住飛濺的碎石:“好傢伙,這才學了七日拳法,就快把試力石打穿了。”他轉身對侍衛吩咐,“去取‘百鍊精鋼’來,要能承受萬斤力道的那種。”
當精鋼板鋪在內堂地面,鄧風的小腳在冰棺裡蹬了蹬,土黃色的靴子突然生出根根倒刺,牢牢抓住棺底。他對著鋼板揮出小拳頭,拳風帶著淡淡的五色光暈,在鋼板上留下個清晰的拳印。更奇特的是,拳印周圍的鋼面竟泛起漣漪,像是被溫水浸泡過的麵糰。
“是五行之力在軟化金屬。”祁天闕看得真切,心中掀起驚濤駭浪,“這孩子不僅能掌控力道,還能改變物質屬性,這已經超出了武道的範疇。”
玄龜先生突然指著鄧風的眉心,那裡的金色印記旁,五行細紋正在緩緩旋轉,漸漸形成個小小的漩渦:“快看,他的識海在自行演化五行陣,這是要凝聚‘五行道丹’的徵兆!”
話音未落,內堂的靈脈突然劇烈震顫,地面裂開的縫隙中湧出濃郁的靈氣,順著漩渦鑽進鄧風體內。嬰兒的小拳頭在精鋼板上越揮越快,拳印層層疊疊,最終在鋼板中央打出個穿透的窟窿,窟窿邊緣還凝結著淡淡的五色冰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