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明明是長子,明明有這麼多人擁護,可是,曹操卻對他這麼多年一直都不冷不熱,時不時的還會打壓他。
曹昂死後,曹操先是寵溺曹衝,曹衝死後,又偏愛曹植,曹丕一直都在忍著。
這些年,他是一點錯都不敢犯,謹小慎微,整天都繃著神經,生怕曹操突然哪裡不滿意了,挑自己的毛病。
不知道,以後曹丕短命,跟這個有沒有關係!
總之,這些年曹丕的精神壓力超乎常人,過的很累,很壓抑,很憋屈!
守得雲開見月明,曹丕終於被立為儲君,憋悶壓抑許久的情緒,讓他欣喜若狂。
等宴會散了之後,他就迫不及待的把朱爍、司馬懿、陳群這些好友聚在了一起,一向不苟言笑的曹丕,臉上始終掛著笑容,這一天,他終於等到了。
有人歡喜,自然就有人憂!
那些平日裡和曹植親近的,那些擁護曹植的,被貶的貶,調走的調走,以往人影不斷的臨淄侯府,突然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。
曹植的身邊,唯獨有一個人,不降反升,他就是司馬孚。
司馬孚自己也感到詫異,他主動找到曹植解釋,“侯爺,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,你要相信我,我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!”
如果說曹植是曹家的白月光,那麼司馬孚就是司馬家的白月光。
曹植笑了笑,“我本就無意和兄長相爭,既然有好的去處,我倒要恭喜你了。”
至於丁儀和楊修兩人,他們都在曹植的身上下了大功夫,丁儀滿臉頹然的走了,搖晃著身子,像是喝醉了一樣,這個結果讓他措手不及,他實在無法接受。
楊修也長嘆了一聲,自嘲的說道:“大局已定,大勢已去,一切都無可挽回了!”
不一會,楊修也落寞的離開了,曹植強顏歡笑,把司馬孚也送走了,司馬孚走出很遠,心裡依舊像壓了一塊石頭一樣。
他去了曹丕的身邊,司馬孚知道,這其中離不開兄長司馬懿的舉薦,可從內心深處,他真的很覺得對不起曹植。
走出沒多遠,司馬孚就遇到了一隊甲士,他們在許褚的帶領下,徑直去了臨淄侯府。
司馬孚猛然一驚,何事竟然能勞煩許褚親自出動?一個不祥的念頭在他心頭突然升了起來。
臨淄侯府,這座往日裡充滿著詩意與風雅的府邸,此刻卻被一片陰霾所籠罩。
許褚,這位曹操麾下的猛將,面容冷峻,帶著一隊甲士,邁著沉重而堅定的步伐踏入了侯府的大門。
陽光斜照在庭院中,卻無法驅散那瀰漫的寒意。許褚目光如炬,無視院中的亭臺樓閣和花草樹木,徑直大步走向前廳。他的身後,甲士們手持兵刃,寒光閃爍,讓整個侯府瞬間陷入了一片肅殺之中。
曹植,正煩悶的坐在書房中,當他聽聞許褚前來的訊息,心中猛地一沉,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。他匆匆起身,向著前廳奔去。
“許將軍,此乃何意?”見院中甲士林立,看著面沉似水的許褚,曹植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解。
自己明明已經坦然接受了,什麼也沒抱怨,難道父親還不放過自己嗎?
曹植想的太天真了,曹操狠起來,即便是親兒子,也半點不會留情!
許褚面無表情,聲音低沉而有力的說道:“臨淄侯,魏王一生儉樸,崔氏公然藐視魏王,著裝豔麗出行,有違禮法,奉魏王之命,將其賜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