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，醫生都說了不會有事，回去靜養幾天應該就好了。”霍靳梟出聲道。
洛青寒苦笑著點點頭：“借你吉言。”
車很快開到了方家，眾人圍坐在炕前，氣氛沉默。
方父和方母仍在昏睡著，只是氣色看著稍微好了點。
洛青寒和方容一人一邊給他倆掖好被角，才默默坐回床沿。
霍母看看這個，看看那個，嘆了口氣道：“上個月來我們家的時候還好好的，這才過去多久，怎麼就這樣了。”
方程低著頭，自從在醫院裡，就連話也不敢多說。
此時見霍母又發問，他支支吾吾地解釋道：“爸媽暈倒……可能……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。”
方容聽得目瞪口呆，簡直無法忍受。
“你這樣的話還敢說？爸該退休了，最近都沒怎麼上過班，這個季節也不用幹農活，上哪累去？”
她臉都氣紅了，上下打量方程幾眼，譏諷道：“哥，你不是在部隊裡嗎，怎麼今天出來得這麼及時？部隊的假是這麼好請的？”
“醫生說是你送爸媽來的，當時還有一個大著肚子的女的陪在旁邊，後來你讓她回去了。我看，那女的是張敏玥吧！”
“我就知道，你狗改不了吃屎。這次又是騙爸媽的，爸媽暈倒，肯定是發現你和張敏玥還沒斷，被你氣的！”
方容腦子轉得飛快，越想越覺得有道理，估計就是這麼回事。
一番話說得如連珠炮般擲地有聲，洛青寒和霍靳梟心裡有數，表情沒怎麼變，倒是霍家三人臉色變了。
“方程，是這樣嗎？”霍建邦沉聲道。
方程低下頭，不敢反駁。
見他預設，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“方程，你這可真是糊塗啊！你爸媽為了你入伍這事到處奔波，你還不知悔改！”霍母都有點恨鐵不成鋼了。
兩家只是親戚關係，不好說什麼，但霍母實在忍不住。
這方程實在是不像話。
幾人正說著，炕上突然有了動靜。
“爸媽，你們醒了？”洛青寒第一個發現，忙撲過去檢視。
二老已經睜開了眼，不知道已經聽了多久。
方父目光沉沉地看著屋頂，方母則靜靜流眼淚。
她枕著的棉花枕頭洇開深色水痕，枯槁的手指死死揪著棉被，像是要把這些天錯付的心血都絞進絲縷裡。
“媽，別生氣，醫生說要靜養。”洛青寒忙給她順著心口，“容容，你過來給爸也順順，好不容易恢復過來了，別又氣到哪兒。”
方容應了一聲就上前去，扶著二老坐起身，和洛青寒一起好生安撫。
二人與方程的表現一對比，高下立現。
\"方程，你發過的毒誓都餵狗了嗎？\"方父撐著炕沿的手背暴起青筋，\"你......你真是，胡鬧！\"
老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，嚇得方容忙給他順氣。
方母頓時淚水就湧了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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