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程死死地跟著霍靳梟和洛青寒，眼見著自己又一次站在了風口浪尖，周圍看熱鬧的學生、校工越來越多，他心裡越發焦躁。
張敏玥站在他身邊，也有些不自在地看著周圍逐漸聚集的目光。
“洛青寒，你這是鐵了心要和我們作對嗎？”方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，臉上寫滿了不甘心，“如果不是你，我和張敏玥會被組織查出來嗎？先是把我學籍舉報弄沒了，現在你還想搞我的軍籍！你非要對我趕盡殺絕嗎？！”
他臉上的表情猙獰，手指指向洛青寒，彷彿她是這一切的根源，“你這麼做，根本就是想要害我們方家斷子絕孫啊！”
“夠了！”霍靳梟忍無可忍，冷冷地看了方程一眼，嘴角微微揚起諷刺的笑，“那你告訴我，部隊發給你的軍票花在哪了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軍票花銷都有記錄，收據送到上面之後，調查員順藤摸瓜，直接就發現你和張敏玥還有聯絡，這和洛青寒一點關係都沒有。”
方程和張敏玥的臉色瞬間一變，兩人愣住了，根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層。
他們相視一眼，彷彿都不敢相信聽到的事實。
“你說什麼？”方程緊張地瞪大眼睛，幾乎是用力咬住牙關，“不可能吧……軍票怎麼可能還有記錄！”
“你以為？”霍靳梟冷冷地道，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，“每一筆花銷，背後都有記錄。”
“要不要我給你念念，你那銀鐲子是幾月幾號在百貨大樓買的？還有那銀戒指……”
方程冷汗淋漓：“那、那是我給我媽買的……”
“是嗎？”洛青寒冷笑：“怎麼我上次去家裡沒看到呢？倒是張敏玥手上多了對鐲子啊。”
方程感覺後脖頸的汗順著脊樑往下淌。
那天張敏玥在櫃檯試了五六個鐲子，售貨員的白眼他現在還記得。
那鐲子現在正在張敏玥手上戴著呢！
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學生，低聲議論著。
能考上首都大學，腦子都不差，眾人一下明白了怎麼回事。
討論的話語讓方程的臉色變得更差，眼見著越來越多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，他的臉漲得通紅，心裡湧上了一股羞辱和憤怒。
“你們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？”方程轉頭看著圍觀的人，聲音越發激動，“去去去，都別看了，亂嚼舌根的當什麼大學生？”
洛青寒冷冷一笑，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，她直接走到他面前，“方程，如果你覺得自己這樣胡攪蠻纏不嫌丟人，那就繼續鬧下去吧。”
“現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，搞不好哪一個就是方家村的老鄉。到時候他們回家一說，你想不讓你父母知道這事也難了。”
方程的臉色突然一僵，瞬間沉默了下來，眼神中有一絲恐慌。
張敏玥在旁邊還沒注意到他神色變化，還想著挑撥兩句，“你說什麼呢？怎麼可以把人家爸媽扯進來！”
“你說這話覺得丟不丟人？”洛青寒冷冷地看著她，話語尖銳，“你們兩個偷人偷得正大光明的，想藏都難，還怕傳到方程爸媽耳朵裡嗎？”
方程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，緊咬牙關，突然對張敏玥說，“你先走，現在人多，別再壞事了。”
張敏玥反應過來，臉唰一下紅了，““行，方程，你自己看著辦。我看你現在這副模樣真是夠窩裡橫的！”
她甩開方程，扭頭走出學校，留下方程一個人站在原地，愣愣地看著洛青寒和霍靳梟。
“你還不走？”霍靳梟看著方程，眼底閃過一絲冷意，“你要是還敢鬧下去，信不信我把這件事直接告訴你父母？”
方程猛地一愣，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，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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