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對岸的,先放了王二哥!”
“為何不是你們先放了韓驛丞!”
“老子將他丟進河裡餵魚!”
“老子把它剁碎了餵魚!”
“有種的河面上來!”
“你他媽為何不上岸來!”
“放人!放人!放人!”
一邊嘍囉大喊,官兵不甘示弱。
“安靜!”
“聽我一言!”
陸雲川清了清嗓子,朝河面上喊道:“咱們雙方都清楚,誰先放人都不能得到保障,我們何不同時放人?”
王天魁聽了有理,喊話:“你要如何?”
陸雲川說道:
“我們各騰出一條小漁船,互相將韓驛丞,王祥放上去,再派一人搖槳護送,等兩艘船相遇,再讓搖槳之人交換船隻,各自送自己的人回來……但我勸你們莫要耍詐,否則岸上亂箭齊發!”
王天魁並未及時答應,而是看向一旁的吳燭,“吳老弟你怎麼看?”
吳燭左右打量著岸上的陸雲川,天太黑,隔得太遠,他也看不清,可總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熟悉,但也沒有多去仔細懷疑,而是道:
“在河面上換人,優勢在於我們,不怕他們使詐;而就算他們使詐,我們也有水鬼堂不是麼?”
王天魁點了點頭,便回話答應了,“我同意這方案,到你們也莫要耍詐,否則叫你們離不開六津渡!”
隨後擺招了招手,戰船騰出一條小船,將韓洋放了上去,並差遣一名嘍囉負責搖槳送人。
陸雲川這邊也將王祥放上事先準備好的漁船,由崔世軍負責護送。
雙方的船相互靠近,同時弓弩手預備,誰也別想佔到對方便宜。
很快,兩艘船相遇。
崔世軍與水匪嘍囉互相交換了船隻,開始各自往回划船。
崔世軍使出全力快速搖槳,他是知道火藥威力的,一旦爆炸開來,濺射的鐵片就是奪命暗器。
黑水澗的人還沒被炸過,他們並不知道摻雜了鐵片的火藥有多致命。
“賢侄,對面已快要劃回大船了……”李良緊張望著河面。
“叔父勿急,只等漁船靠近大船,我只需一支火箭便可叫那幫水匪血染黑河。”陸雲川自通道。
“陸押司可是開玩笑了吧?”周大彪目量了一番河面上的距離說道:“從咱們到的那大船,少說得有七八十丈,至少得開七八角硬弓才能射到那麼遠。”
“周縣尉不行啊?”陸雲川挑眉問道。
周大彪臉頰微微一紅,搖了搖頭,“我善於馬戰衝鋒,不善於射箭,只能開六角硬弓……”
“但他能開一石。”
陸雲川指了指身旁的馬山,當初招募莊客時,親眼看到馬川連拉三次一石重的硬弓。
周大彪擠著眉毛,打量起馬川,“兄弟若能開一石硬弓射中漁船,我周大彪與你結拜做兄弟。”
馬川目視著遠方河面上的漁船,取下背上的硬弓,引燃三支火箭,淡淡道:
“走鏢之前,我與父親在山裡打了十二年的獵,這個距離,不在話下。”
搭箭上弦,會挽雕弓,如同滿月。
緊繃的弓弦“邦邦”作響。
“就是現在。”
陸雲川見漁船已貼進黑帆大船,當即一聲令下:
“放!”
“嘭!”
“嗖!”
“呼哧!”
三箭齊發,刺破風聲!
火箭如流星隕落,精準命中漁船。
裹滿油脂的火箭頭,瞬間便點燃了乾草,再加之河風助燃,火勢越燒越旺。
“麻子,快上來!”
這突如其來的火箭必有蹊蹺!
黑帆船趕緊放下舷梯。
可王祥還沒爬到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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