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阿水是水鬼堂主,必定知曉很多情報,水道,暗流,水寨,船隻,據點……不論用什麼辦法,給我去撬開他的嘴,最好讓畫一幅詳細的地圖出來。”
“放心吧陸頭兒,這種爛賭之人,往往都沒什麼骨氣,我一定給你問個明明白白!”
胡大勇說罷,招呼了幾個嘍囉,將陳阿水帶入柴房。
隨後柴房裡便響起了刺耳的哀嚎聲。
莫約半個時辰後。
胡大勇擦拭著手裡的血跡,腋下還夾著一張圖紙,從柴房裡走了回來。
“陸頭兒,那廝真是個孬骨頭,我都還沒下狠手,他便全部說了,這是它畫的地圖。”
胡大勇奉上圖紙。
陸雲川接過大致掃了一眼,畫得雖然很粗糙,但至少各渡口的黑水澗據點都已標註清晰。
“幹得不錯,但也不可盲目輕信地圖。”
陸雲川吩咐道:“你將此圖拿下去多拓印幾份,明日再派幾個機靈點兒的兄弟喬裝成商旅,根據地圖上的點去探一探,以確保後續行動萬無一失。”
“好!”
胡大勇接回地圖,又問道:“那陸頭兒,陳阿水如何處置?”
水性好的人才,陸雲川固然想要,可是,
“爛賭鬼,喂不熟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胡大勇點點頭,再次回到了柴房。
“啊”一聲慘叫,夜,重新恢復寧靜。
繼吳燭之後,陳阿水也死,黑水澗四個分堂主已去其二,下一個目標便是孟鐵錨。
縣城裡的事已差不多做完。
陸雲川沒再多滯留,次日開城門後,便與眾匪離開了縣城。
這個節骨眼兒上,時間是最重要的。
天氣越來越冷,天空總是灰濛濛。
西北的冬季,漫長且苦寒,一旦下雪便會沒完沒了,到那時黑河將會結冰。
一旦河面結冰,想吃掉黑水澗只會更難,所以必須得趕快籌劃才行。
離開三臺縣城後,陸雲川並沒有返回平川縣,而是帶著馬川等人繼續向北走了二十里。
張三兒今早遣人來報,他已花了五十兩盤買下一家小酒肆。
陳阿水爛賭,消失個三兩日不會引起懷疑,可一旦時間久了,黑水澗必會有所察覺,
因此下一個目標孟鐵錨,必須在三日之內解決。
陸雲川就是要一顆一顆,拔掉黑水澗的牙齒,最後再出其不意,給予致命的一擊。
“當家的,我昨日找了一天,就這家酒肆比較滿意,但位置比較偏,離三岔口渡口有五里路。”
張三兒領著陸雲川走進酒肆。
“這個不是問題,酒香不怕巷子深,只要咱們的酒夠好,孟鐵錨必定會上鉤。”
對於這個酒肆,陸雲川還是比較滿意的。
當土匪嘛,當然要開黑店了,賣賣酒而已,不賣人肉包子就已經很良心了。
“蒸餾酒運來了嗎?”
“剛到了一批精釀,都是兄弟們平日解饞用的,一次性拉這麼多來,怪捨不得的,嘿嘿。”
張三兒指了指堆放酒肆角落裡的十幾罈好酒說道。
那是必須的,蒸餾酒不論口感,濃度都要優於古代酒水太多,但凡是個善飲之人,聞了都會流口水。
“我再交給你個任務。”
陸雲川衝張三兒說道:“你扮作賣酒的小販,挑兩擔子酒,到三岔口渡口去叫賣;
只要你能讓孟鐵錨嘗上一口,我敢保證他一定會馬不停蹄找過來。”
“當家的,好計謀。”
張三兒說幹便幹,拿起扁擔與繩子,就要綁酒桶當挑夫。
“風吹雨曬,東奔西走,你最辛苦了。”
陸雲川拍著張三兒的肩膀,感激的話剛到嘴邊,又往肚子裡咽了咽。
“當家的哪裡話……胡老大太粗糙,沈老大太正直,孫先生他們又太文弱,所以這活計啊,只有我這種人油腔滑調的人能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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