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陽郡的戲院包廂,傳來敲門聲。
小廝道:“客人,要冰鎮酸梅湯嗎?”
葉驚鴻:“來兩碗。”
推門而入的,是一個三十來歲,包著頭巾的婦人,連忙堆起來笑容:“貴人……”
婦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。
小廝詫異:“宋娘子,你愣著做什麼,還不取兩碗冰鎮的酸梅湯。”
時隔了十五年,宋依依沒想到,竟然會以這樣的形式,再次撞見葉蓮衣和葉驚鴻。
那一刻,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“兩碗多少錢?”
宋依依不知道自己,表情是否太過僵硬,連忙低頭說了十文。
身旁的葉驚鴻掏出銅錢時候。
他桃花眼眸微眯地,正在打量了這位婦人。
那一刻,曾經被葉驚鴻割掉腦袋的恐懼感,再度令宋依依頭皮發麻。
劫後餘生的宋依依,走出包房的時候,她後背冷汗直冒。
即便,他們暫時沒有認出自己,她也不敢在洛陽郡繼續逗留了。
葉蓮衣轉頭,詢問戲院的小二:“這位宋娘子,是何來歷?”
小廝伶俐回答道:“宋娘子啊?她在我們戲院都賣了五六年糖水了,我們老闆見她一個寡婦帶著孩子也不容易的,便特意允了她,進來做點小買賣。”
這是宋依依失去系統的第十五年。
當初,她在神隕秘境被月隱復活之後,見到七玄門的凌川,同樣是系統指定的天命之子,她以為很快又會重新聯上系統。
英俊帥氣凌川對自己溫柔有禮,宋依依很快就淪陷了。
若是能留在天命之子的身邊,她連上系統指日可待。
可當凌川發現這個所謂的神女,沒有半點法力,甚至沒有修練的靈根。
原本心生敬畏的他,徹底暴露真面目,他不耐煩至極:“你除了知道幾句預言,還會其他的嗎?你說的預言,也沒有幾個準的。”
按照宋依依的說法,葉拂衣早就應該死了,可他們親眼見著葉拂衣飛昇,成為榮光無限的神女。
月隱讓宋依依復活,是讓她扮演僕人的,自然沒有給她法力,只給了她凡人之軀。
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,凌川還是讓她留在了身邊。
他要求自己每夜扮演神女,滿足他褻瀆神女的隱暗慾望。
宋依依雖然喜歡強制愛,那也得你情我願,凌川這人外邊看著道貌岸然,實則床榻之事上,酷愛凌虐人。
有一次,男人在床榻折磨她的時候。
他露出猙獰的面孔,掐著她的脖頸:“葉拂衣,你算什麼神女,裝得那麼清高,還不是個在男人身下承歡的婊子。”
那一瞬間,宋依依感覺自己快嘔吐出來。
原來,他讓自己扮演神女,只是想要在她身上發洩,一直被葉拂衣打壓多年的苦楚。
宋依依實在受不了折磨,撈起硬玉枕頭,狠狠地砸向男人的腦門。
她等著男人頭破血流,就能趁機逃出去。
可她忘了,對方是個修真者。
那一天,凌川拂袖一揮。
身為凡人宋依依,重重地摔飛出去。她五臟六腑劇烈的疼痛,一個勁的嘔血不止。
凌川抓著她的下巴,強喂下了蠱毒。
他冷笑道:“宋依依,我想要你的命,輕而易舉,若你再有下次,我斷不會放過你。”
等男人拂袖離去,宋依依無力的癱軟在地上,大聲哭嚎。
原來,沒有系統,沒有金手指,她什麼都不是。
清醒過來的宋依依,沒有再反抗,她認命的生存下去,開始想辦法,在床榻上取悅凌川。
幾年下來,凌川對她滿意了許多,態度也軟了一些。
在宋依依這裡,他不需要再偽裝自己,扮演一個高潔的仙門掌門,一個外人眼中的好丈夫,能夠盡情地釋放真實的自我。
他經常和宋依依抱怨道:“蝶娘自從懷有身孕以後,脾氣越來越無常,還是總疑神疑鬼,懷疑我在外頭有女人……”
宋依依依偎他懷裡,在心中呵呵冷笑。
他可不是,在外頭有女人嗎?
可她敢怒不敢言,她的性命,全系在這男人的一念之間。
凌川摟著她,似乎想起來什麼事情:“依依,你之前是不是說過,我是天命之子,只要我殺妻證道,便能獲得大機緣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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