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時折身回去,對傭人說,“沒事了,走吧。”
倆人帶著謝承安隨便的走了一圈,謝承安精神了一上午,原本就困了,沒一會兒就在傭人懷裡睡著。
他們往住院部走,夏時特意又貼著停車場走過去,一走一過,瞟了一眼,夏友邦的車已經開走了。
隨後回到病房,把謝承安安頓好。
護士過來,說是下午開始打化療的藥水,提醒一下,開始化療就不要到處走了,免得小孩子突然不舒服,她又大著肚子,會慌了手腳。
夏時說好,等護士走了,她又陪在病床邊好一會才回自己病房。
等做完胎心監測,沒什麼問題,她聯絡謝長宴。
這次學聰明瞭,打電話之前發了個資訊,問他忙不忙。
那邊馬上打電話過來,“怎麼了?”
夏時先說,“不是安安的事,他都挺好的。”
謝長宴鬆口氣,“嚇我一跳。”
夏時就知道他第一反應會是往這方面想。
過了幾秒她說,“今天在停車場看到夏友邦的車了,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是怎麼回事?”
她說,“我覺得應該不是複查這麼簡單。”
“確實不是。”謝長宴直接回答,“何卿懷孕了。”
夏時反應了幾秒,“何卿?那個女孩子?”
謝長宴嗯一聲,“是她。”
他調侃,“夏老先生老當益壯,沒想到老種子還能開花。”
夏時嘖一聲,“可真是讓他爽完了。”
她問,“你知道多久了嗎?”
“剛發現。”謝長宴說,“應該也就一個多月。”
夏時點點頭,“他應該不會想讓對方打掉。”
她笑了一下,“他想要兒子。”
所以應該等等看。
她又問,“何卿是什麼意思?”
謝長宴說,“孩子肯定不會生的,她只想在你老爹身上撈一筆,畢竟一開始我們就跟她把話說清楚了。”
夏友邦不可能永遠這麼好日子,所以她把下半輩子拴在這男人身上,就註定是要跟他吃苦的。
她怎麼可能願意,所以這孩子不能生。
夏時過了幾秒,唸叨了一句,“作孽。”
“作孽也不是我們。”謝長宴說,“懷孕這件事是何卿故意的。”
懷了孕,才能撈更多。
他說,“你不用有負擔,這個孩子的出現和離開,他母親負全責。”
夏友邦一開始也沒想如何,他太明白自己什麼德性了,新鮮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退了,到時候會不會換人都說不定。
他沒想著跟何卿定下來,自然也就沒想過要跟她有孩子。
何卿自己心裡也清楚,她未必會在夏友邦身邊停留太久。
她確實會哄男人,但時間久了,她這一套他估計也就不吃了。
在他厭棄自己之前,她要儘可能的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。
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孩子,這是最好拿捏對方的手段。
夏時說,“其實也真不必如此,撈多少是多。”
謝長宴笑了,“人心就是宇宙,難填。”
誰會嫌錢多,多少都嫌少。
他查過何卿,跟過幾個男人,不知是不是運氣不好,要麼是被人家正房發現,挨一頓打不說,還得把到手的東西還回去,要麼就是沒兩天新鮮就被人踹了。
她在財運這方面,只有遇到夏友邦後,才算轉了轉。
可不就得抓緊機會。
夏時問,“曹桂芬那邊,你知道什麼情況嗎?”
最近大著肚子,真是沒分出太多精力吃瓜,也不知道漏了多少。
沒有時時衝到第一線,難受,著實是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