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南汐不是沒有脾氣,而是生活壓得她沒了脾氣。
住進應家的這幾天,她被一壓再壓,只要是個人都想來拿捏她。
可能也就應淮章養的那隻狗,看到她這張臉,不會想要做點什麼。
只是可憐兮兮的看著她,想要她摸一摸它。
聞昕這麼聰明的一個女人,不會不知道她嘴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。
她被應淮章抱回去,再回來嘴唇就破了,都是成年人,還能不知道是應淮章吻她時咬的麼?
她又是讓唐叔拿碘伏棒,又是和唐叔說給她做清淡的菜,現在又當著唐叔的面,給她擦傷口。
生怕這事傳不到老夫人的耳朵裡,外加再給她扣上一頂事多又矯情的帽子。
時南汐一句話,讓聞昕折彎了手裡的碘伏棒,眸光再次碰上,聞昕的眼裡多了重新審視的意味。
她以為時南汐也就是有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,卻不想她也是個帶刺的。
應淮章是不允許有人忤逆他,掌控欲極強,而他僅有的縱容也都給了許聽晚。
陸司塵是看著溫和有禮,實則陰柔又霸道,典型的雙重人格。
他一邊逼迫許聽晚不要和應淮章訂婚,又一邊用青梅竹馬的情誼,在她面前裝可憐扮無辜。
所以時南汐這不安分的性子,是怎麼在那叔侄倆身邊存活下來的?
唐叔見氣氛不好,便安靜的退下了。
老夫人想要陸少娶聞小姐,那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聞小姐進門。
所以,即便是他有些同情時南汐,但有些事也不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,能插手的。
唐叔走了,聞昕便後退一步,與時南汐拉開一點距離。
“這話你和我說說就算了,可別和司塵說,我瞭解他的脾氣,最後受罪的還是你,誰讓你這麼弱呢!”
聞昕一副為時南汐好的口吻,說完還抬手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。
她手一抬,時南汐就看到了她纖細的手腕上,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手錶。
看到時南汐在看她手腕,聞昕轉了一下手,方便她看的更清楚。
“樂知給我畫的,司塵說這是他第一次,完整的畫出一個可以讓人看得懂的畫,他很喜歡我。”
時南汐看著那個很可愛的手錶,笑了。
但是笑著笑著,就溼紅了眼睛,樂知進步了,她卻沒有看到他第一次畫畫的過程。
很遺憾……
時南汐對著聞昕的手腕拍了一張照片,單獨選取了手錶後,把圖片儲存了下來,便向庭院走去。
聞昕本想刺激一下時南汐,卻不想她情緒竟然這麼穩定。
她兒子第一次畫的表,就畫在了她的手腕上,她竟然沒有歇斯底里的發瘋,還真是讓人失望。
不過沒關係,她時南汐一身的小辮子,隨便抓一個,都夠她疼一下的了。
——
時南汐進到庭院時,陸司塵正在陪樂知在那裡挖土玩。
樂知就坐在地上,光著小腳丫,手上臉上都沾了泥土,髒兮兮的卻很開心。
接觸自然,也是治療的一種,為的是讓孩子感受到最原始的快樂。
陸司塵雖然拿樂知威脅她,但他對樂知的治療是真的有效果,而且他對樂知也很有耐心。
“樂知,還可以挖的再深一點,小鏟子,用力,向下。”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