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司塵的語速很慢,停頓的時間也會長一點,是為了讓樂知更好的理解和執行。
但樂知挖的並不深,還是重複著淺挖表層的動作。
陸司塵則是在拿起另一個小鏟子,示範給他看,一遍一遍的教他。
終於樂知學會了如何挖的深一點,力氣用的越來越好,挖土挖的也是越來越深。
陸司塵在樂知的頭上摸了摸,誇了句“真棒”後,才起了身。
從時南汐進來,站在那裡看著樂知,陸司塵就知道她回來了,但卻一眼都沒看她。
人是他讓小叔抱走的,可是抱走後,他就一直在想,他小叔會對時南汐做什麼。
單單只是想到可能會摸她,他就坐不住了。
想到會吻她時,他就想闖進小叔的院子,把時南汐抱回來。
他都不敢想,如果他小叔把時南汐給睡了,他會怎樣……
他逼著自己不去想,他一遍一遍的問自己,為什麼會這樣。
最後他想,大概就是因為時南汐的這張臉,太像晚晚了!
陸司塵走到時南汐面前,溫柔的眸光自下而上的慢慢掃視著她。
最後視線落在了時南汐破了的下唇上,咬破的地方還是新鮮的,還未結痂。
陸司塵忽地就笑了,笑的特別的溫柔,狹長的眼裡都是細碎的柔光。
但時南汐看著他這樣的笑,不由得想要後退一步,卻被陸司塵抓住了手腕。
在一起的時候,陸司塵基本不會握著她的手,而一直都是握著她的手腕。
以前她沒在意過,現在想來,應該是他以前就喜歡這麼握著許聽晚的手腕。
陸司塵的食指輕輕掃過她唇上的傷口,柔聲道,“我以前都不知道小叔這麼不溫柔,他都沒有這麼傷過晚晚。”
時南汐潤嫩的唇微微哆嗦了一下,但相比於在應淮章面前的慌亂懼怕,她在陸司塵面前還是能鎮定自若些的。
陸司塵食指上的動作越輕柔,他眼裡的陰沉之色就越重。
“耳垂也被咬了啊!”
陸司塵不說,時南汐都不知道自己的耳垂,也被應淮章咬了。
他的手指輕捻上時,她蹙了眉,有點疼……
陸司塵的手指,順著時南汐纖細的脖頸下滑到了她的鎖骨處。
輕挑了一下衣領,果然就看到了刺眼的咬痕……
在陸司塵想要解開時南汐襯衫的扣子時,她才抓住他的手腕,“陸司塵,夠了,你別太過分……”
陸司塵壓低了聲音,“我有沒有說過不許讓他碰你?”
時南汐覺得好笑,“你小叔把我抱走的時候,你怎麼不和他說,別碰我?”
明知道她沒得選,也反抗不得,卻一個個的都來和她說不許,不可以。
“陸司塵,你知道我的底線就是樂知,如果你再讓聞昕靠近他,我們就魚死網破。”
要說魚死網破最怕的不應該是陸司塵,而是時南汐,什麼都沒有樂知的治療重要。
但她只能賭……
“樂知的親生父親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