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站在一旁的時南汐肩膀一顫,本能的想要上前,卻被牧韌抬手擋住。
他偏頭衝時南汐笑了笑,“你別動,我媽打人手狠。”
牧韌從小到大被打習慣了,不會覺得沒面子,更不會覺得疼。
時南汐雖未上前,但卻開了口,“應女士,把牧韌牽扯進來,我很抱歉。”
不卑不亢的聲音,倒是讓應蕎看她的神色變了變。
這個時南汐不但和許聽晚長得像,就連這說話的語氣和神態,也有幾分相似。
難怪她母親會說她就是個禍害,就這張臉,確實能讓他們家的男人都為她爭鬥。
像是想到了什麼,應蕎偏頭去看自己的弟弟。
“你的自控力不是一向很好,怎麼也陷進來了?還做備孕檢查,你是想讓她給你生孩子?”
“是想讓她生,但檢查的結果是,她再也不能懷孕了。”
應淮章的神情和語氣都像是在和他姐聊天,一點都不覺得尷尬或是不妥。
陸司塵捏緊自己手裡的檢查報告單,時南汐再也不能懷孕了。
而他也想讓她給自己生個孩子,他不是想要一個像晚晚的孩子,而就是想讓時南汐給他生一個。
可她卻不能再生了……
“不能再懷了?”殷慧蓮聽到這話,本是蹙起的眉心舒展開了。
殷慧蓮問了這話,時南汐也覺得時機差不多了,便順著她的話開了口。
“我是不能再懷孕了,但我沒有別的病,聞昕給你送來的那份檢查報告,是她動了手腳作了假的。”
“她要是不承認,你大可讓她用自己的父母來發誓,她一定不敢發誓。”
最先看向時南汐的是雲伯,他一直以為她是個不言不語好拿捏的,圓了扁了都行。
因為她是個替身,就該有這樣的自知之明。
卻不想面對老夫人,卻一口一個你,毫不尊重。
被打了一巴掌的牧韌,因為時南汐的話,而露出了笑意,她就該是這樣的,這樣才是對的。
陸司塵看向時南汐的眸光,又浮現出那種又驚又喜又難剋制的神色。
而應蕎和牧修北,則是最淡然的,因為他們並不瞭解之前時南汐的性子是怎樣的。
應淮章把玩無事牌的動作依然懶散隨意,但那深邃的眉眼,卻沉的厲害。
他並不喜歡時南汐這牙尖嘴利的模樣……
“聽聽這話,你這是在教我做事?”殷慧蓮說著起了身。
她一步步走向時南汐,“讓聞昕用自己的父母來發誓,你這心思真是歹毒至極。”
牧韌惱了,外婆這分明是黑白不分,避重就輕。
明明是聞昕作假陷害,但外婆卻要拿發誓來說時南汐惡毒,這就是故意不分是非。
“外婆,你可知道,聞昕是如何……”逼時南汐的?
但應蕎開口打斷了他的話,“牧韌,你給我閉嘴!”
“媽,這嘴我閉不了,你等我說完,再打。”
牧韌的話音剛落,時南汐就上前一步,先開了口。
“那下次聞昕再讓我拿樂知來發毒誓,是不是我聽她的話發了誓,我就不是惡毒的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