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緊張,但他還是說了句,“你要是不放心我去把他接過來,你安心打針,行麼?”
“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有些糟糕,走不了幾步,你就會再次暈倒。”
時南汐沒有想到牧韌會這麼的幫她,且懂她。
李忱特意過來告訴她,樂知已經在那邊睡下了。
就證明應淮章知道她在牧韌這裡,他什麼都知道……
時南汐搖了搖頭,又坐了回去。
這個時間了,樂知睡著了,就沒必要折騰他。
再說如果讓牧韌去把他接過來,那麼以應淮章的性子,肯定不會輕饒了她。
應淮章也可能會把氣撒在牧韌的身上。
她不能連累這麼好的人……
“我小舅舅就是看著兇,但是他不會為難樂知的,不管怎麼說,樂知都是應家的曾孫。”
時南汐看著輸液瓶,還有一大半的藥,不知道要打到幾點。
她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房間,看著不像是客房。
“這是我的房間,因為這個院子平時沒人住,別的房間也沒怎麼打掃。”
牧韌看時南汐的眼神,就知道她在想什麼。
他拿過自己的手機,遞給時南汐,讓她在上面打字。
[我可以回去再輸液,我在你這裡會給你惹麻煩的]
“你不用想太多,我也不會有麻煩,你安心待著,門是開著的,外面有管家有傭人還有醫生。”
“我們坦坦蕩蕩,沒什麼可怕的。”
聽了牧韌的話,時南汐抬頭看過去,臥室的門確實是開著的,而且走廊的燈也都是亮著的。
牧韌做事就和他的人一樣,坦蕩直白,少見的君子。
時南汐打了謝謝兩個字,又打了陸司塵的名字,最後又刪除了。
她本想說陸司塵現在有些瘋,他不會管他們在一個房間是不是開著門。
但是一想又覺得沒必要說,牧韌這麼聰明的人,肯定都知道的。
“他還沒回來,晚宴後,他應該還要送聞昕回去。”
牧韌說到這裡,索性就直言不諱了,“你是被陸司塵騙了才會和他訂婚的吧?”
這一個“騙”字,讓時南汐笑了,而後她點了點頭。
時南汐笑起來很好看,也更像晚晚姐了,可就是這樣好看的笑,像是針一樣的扎進牧韌的心口。
陸司塵怎麼可以這麼卑鄙!
“然後他用樂知威脅你,留在這裡勾引……我小舅舅?”
他看不出時南汐對陸司塵有愛意,能看到的只是她一直在忍耐。
[是,但我沒有勾引應淮章……]
“抱歉,是我表訴不對。”牧韌有些歉意的解釋著。
時南汐想說她沒有責怪他的意思,她只是想說自己沒有勾引過應淮章。
“我懂,我懂你的意思。”
時南汐笑了笑,和牧韌說話,真的很放鬆舒服,這也是第一次讓她覺得在應家能呼吸了。
看著時南汐這個有一點放鬆的笑意,牧韌思量片刻,做了決定。
“時南汐,如果我說,不管是陸司塵還是我小舅舅,我都能幫你解決掉他們對你的糾纏。”
“你能相信我,可以帶你離開這裡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