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京熾,你醒了太好了!”
推門而入的人竟然是周雪漫,她一臉欣喜:“快走,路明現在嚴重缺血,你跟我過去輸血給他。”
說完一把拉起病床上的傅京熾,就往外拖。
護士趕忙制止道:“病人剛接過腿骨手術,不便行動,這位女士——”
腿骨手術,他的腿難道斷了嗎?
似是看出他臉上的疑惑,周雪漫不以為然解釋道:“前天剛把你的腿骨接給路明,幸好他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走路。”
話音剛落,傅京熾難以置通道:“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,擅自把我的腿骨接給路明?!”
“那又怎樣!路明救了我,而且吊燈砸下來的時候,路明也護在你身上,他是為了保護你才會腿骨骨折。”
“你不能對你的救命恩人見死不救吧,他在手術過程當中嚴重出血,現在就等著你的血,他需要你的血啊。”
傅京熾面色沉沉,當時所有人都看到路明護在他身上。
實際上卻是路明故意壓著他不讓他起身,那些堅硬銳利的水晶燈吊飾才會全都砸到自己的臉。
周雪漫漲著通紅的臉色,說完後又軟下聲線:
“我懷著孕,我真的很難承受刺激了,京熾,你看在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上,救救孩子的爸爸吧。”
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周雪漫承認孩子的親生父親,明明知道他們早就搞在一起,被背叛的感覺讓他好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。
護士說:“病人傷口尚未痊癒,現在輸血對身體……”
周雪漫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:“這有你什麼事,少在這多管閒事了走開!”
她的朋友找來一個輪椅,兩個人合力將傅京熾送去輸血室。
傅京熾無力道:“你就那麼恨我麼,周雪漫,難道要我彌補過錯,你甚至想看我死?”
周雪漫眼神閃躲:“不會死人的,我已經問過我當醫生的舅舅了。”
“所以我就活該被犧牲?”傅京熾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。
她不再開口。
良久,到了輸血室門外周雪漫又對他說:“我會補償你。”
傅京熾看著眼前愛過六年的女人,冷冷笑了一聲:
“周雪漫,你的感情真廉價。”
“我沒有……!”她欲言又止,伸出的手懸在空中。
眼前的視線白茫茫一片,幾厘米粗的針頭插進血管,傅京熾疼得渾身顫抖。
他頭暈目眩,彷彿整個房間的都在旋轉。
傅京熾獻完血,全身已經被冷汗浸溼,整個人軟綿綿地躺在病床上,被人推了出來。
周雪漫垂著頭在門外坐著等待,看見他出來,趕忙走上前問醫生:
“血呢?”
他的面色蒼白,嘴唇也沒有血色,但更疼的是心臟。
周雪漫從醫生手裡拿過溫熱的血袋,眼神複雜地看了床上的男人幾眼,但腳步不停,還是急匆匆地走了。
人在悲痛至極的時候,心臟脆弱的血管會經受不住壓力而血管破裂,傅京熾不知道這段時間心臟疼了多少次,他已經快沒有力氣恨了。
睡夢中昏昏沉沉,但幸好這幾天都安然無事,周雪漫沒再出現,也沒找什麼由頭再取走他身上什麼骨頭。
等到身體恢復到可以下地行走,傅京熾辦了出院手續。
他已經沒有錢繳納住院費,本想著聯絡幾個過去的朋友借個幾千塊,但護士說:“傅先生,您的住院手續和費用在來醫院時就由您的妻子繳齊了,另外孟小姐還給你留下了一張卡,現在交由給傅先生您本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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