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揣著個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,跑到我面前裝可憐,演什麼情深似海,你不嫌惡心?”
“我……”白芷柔被他這話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煞是難看。
“白芷柔,我以前怎麼沒發現,你臉皮能厚到這種地步?”
傅錦年猛地甩開她的手,那力道讓白芷柔踉蹌了一下。
厭惡幾乎要從他每一個毛孔裡滲出來。
她以為哭一哭,鬧一鬧,自己就會心軟?把他傅錦年當什麼了?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子?
“我明確告訴你,絕無可能!這婚,離定了!”
“明天早上九點,民政局門口。你要是再敢遲到,或者再給我耍花樣,後果,你自己掂量!”
傅錦年這番不留情面的話,徹底把白芷柔給點炸了。
她那點想靠眼淚哀求博取同情的念頭,瞬間被更深的羞辱感吞噬得一乾二淨。
“傅錦年!你他媽別太過分!”白芷柔尖叫,臉因憤怒而扭曲變形。
“你以為老孃稀罕你?離就離!誰怕誰啊!你可千萬別後悔!”
她氣得渾身都在抖,胸口劇烈起伏,指著傅錦年的鼻子破口大罵:
“你給老孃滾!現在!立刻!馬上滾!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!”
傅錦年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女人。
那張他曾以為清純無暇的臉,此刻看來,比什麼妖魔鬼怪都要可憎。
她的哭鬧,她肚子裡的那個東西,所有的一切,都讓他噁心得想吐。
這種噁心,不單是生理上的翻騰,更是對過去那些被欺騙、被愚弄的歲月,一種深-入骨髓的恥辱。
多看她一眼都嫌髒了自己的眼。
傅錦年再沒半分停留,頭也不回地邁出了病房門。
他強壓下身體翻湧的不適感,快步回了值班室。
狹小的空間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,平時他並不在意,甚至有些習慣,此刻卻放大了百倍,刺激得他鼻腔發癢,眼睛也開始泛紅。
過敏反應又來了。
他煩躁地扯開領口,靠在椅子上,大口地呼吸著。
他冒著過敏的風險,頂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不適,去民政局,結果呢?
她竟然還有臉哭著求自己不離婚?還拿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來綁架他?
傅錦年猛地站起身,在逼仄的值班室裡來回踱步。
越是這個時候,他越要保持清醒。她越是想拖延,越是想挽回,他就越要堅決。
離婚!必須離!明天,不管白芷柔再整什麼么蛾子,他都一定要把這婚離了!誰也別想擋著他!
他掏出手機,點開通訊錄,找到了一個律師的電話。
猶豫了一下,又鎖上螢幕。算了,先按約定去民政局。
他倒是想看看,明天那個女人還能耍出什麼新花樣。如果她敢不來,或者敢再搞事情,他就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。
法律手段?可以有。公開她的醜聞?也可以考慮。反正現在他對白芷柔,已經沒有任何一絲顧慮和憐惜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到值班的工作上。
前半夜的班,他處理了幾個急診。
直到凌晨三點,交接完班,他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,回宿舍睡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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