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傅,怎麼樣了?嫂子……哦不,沈總她還好吧?”許樂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讓她去休息了。”傅錦年說道,目光轉向重症監護室的方向,眼神深邃。
“那念念……”
“暫時穩定了,但還需要觀察。”傅錦年頓了頓,繼續說道,“白宴青那邊,有什麼訊息?”
提到白宴青,許樂的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“警察已經在山崖下面搜過了,沒有發現屍體,初步判斷,他可能並沒有死。而且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,我們沒有看到他的臉,也並不能確定就是他。”
傅錦年聞言,眼神驟然一冷。
“我就知道。”他冷哼一聲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他那種人,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。”
白宴青這種陰險狡詐之徒,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。
想到他竟然會對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下如此毒手,傅錦年的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。
那小小的身影在重症監護室裡掙扎的模樣,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他的心上。
白宴青的所作所為,早已突破了人性的底線,簡直喪心病狂!
無論付出什麼代價,他都必須讓白宴青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,血債血償!
“那現在怎麼辦?他要是沒死,肯定還會再來找麻煩的。”許樂有些擔憂地說道。
白宴青的狠毒和不擇手段,他們都領教過。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”傅錦年的聲音平靜無波,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狠厲,“他既然敢玩,我就陪他玩到底。”
許樂看著傅錦年眼底的寒芒,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他知道,白宴青這次是真的惹怒了傅錦年。
傅錦年看了一眼緊閉的重症監護室的門,又看了一眼沈卿寧休息的病房,對許樂說道:“你先回去休息吧,這裡有我。”
“那你呢?你也一夜沒閤眼了,傷口還……”
“我沒事。”傅錦年打斷他。
許樂張了張嘴,還想說什麼,但看到傅錦年堅決的眼神,最終還是把話嚥了回去。
他知道傅錦年的脾氣,決定的事情,九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“好吧,那你自己小心點,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許樂拍了拍傅錦年的肩膀,轉身離開了。
走廊裡又恢復了安靜。
傅錦年靠在牆上,閉上了眼睛。
疲憊如同潮水般湧來,但他卻絲毫不敢放鬆。
他睜開眼,目光掃向重症監護室的門,隨即摸出手機,迅速撥了一個號碼。
電話幾乎是立刻被接通。
“是我,傅錦年。立刻在總院騰出一間心外科ICU病房,所有裝置和專家團隊給我二十四小時待命。”
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他的心腹,沒有任何猶豫:“是。”
傅錦年沉聲道,“沈念琦,現在情況暫時穩定,但我要確保萬無一失。如果明天早上她的情況允許,馬上安排轉院,把最好的救護車和隨行醫護調過來,全程最高戒備。”
傅錦年結束通話電話,指尖有些發涼。
將念念轉到他自己的醫院,置於他能完全掌控的環境下,他才能真正放心。
傅錦年一直守在重症監護室外,寸步不離。
期間,有護士出來過幾次,告訴他沈念琦的情況比較穩定,讓他不用太擔心。
但傅錦年依舊不敢有絲毫鬆懈。
直到第二天清晨,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走廊,驅散了些許陰冷。
傅錦年一夜未眠,雙眼佈滿了紅血絲,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