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來。”傅錦年言簡意賅地吐出三個字,然後率先邁開大步,朝著電梯走去。
白芷柔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,連忙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,生怕慢了一步,傅錦年就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。
周圍那些扎耳朵的議論並沒有因為他們進了樓道就消停,反而更響了。
傅錦年充耳不聞,只想快點擺脫這鬼地方。
他摁了電梯上行鍵,門很快開了。
傅錦年先一步跨了進去,白芷柔趕緊跟上。
電梯門緩緩合攏,終於把那些嘈雜隔絕在外。
小小的空間裡,空氣都快凝固了。
傅錦年面無表情,盯著冰冷的金屬門。
白芷柔縮在角落,手指頭都快把病號服的衣角給摳爛了。
她偷偷瞄了傅錦年一眼。
他還是那麼英俊,只是眼角眉梢添了幾分以前沒有的疲憊和冷硬。
如果能重來……
可世上哪有如果。
電梯“叮”一聲到了樓層。
傅錦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,白芷柔小跑著才勉強跟上。
他掏鑰匙開門,動作麻利。
“進來。”他頭也沒回。
白芷柔遲疑了一秒,還是跟了進去。
屋裡不大,但收拾得乾淨利落,透著一股子冷清。
白芷柔打量著這陌生的環境,心裡五味雜陳。
傅錦年看都沒看她,走到沙發邊,把那件染了血和泥的外套脫下來,往沙發上一扔。
他轉過身。
“說。怎麼回事?”
他的聲音沒什麼起伏,卻讓白芷柔打了個哆嗦。
她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,手死死攥著衣角。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,錦年!你信我!”她聲音發顫,帶著哭音。
“是白宴青!是他把我弄進精神病院的!他還跟外面說我瘋了!”
傅錦年沒接話。
他轉身去飲水機倒了杯水,又從櫃子裡翻出個醫藥箱,拿出消毒水和紗布,“啪”一下全扔在白芷柔面前的茶几上。
“臉上的傷,自己弄。”他語氣裡聽不出半點波瀾。
白芷柔盯著茶几上的東西,再看看傅錦年那張冷臉。
鼻子一酸,眼淚差點又掉下來。
以前,她就是蹭破點皮,傅錦年都緊張得不行,非要親自動手給她上藥。
現在呢?
他連多看她一眼都嫌煩。
這落差,讓她心口堵得慌。
“錦年……”她聲音都啞了,帶著濃重的鼻音,“我好疼……”
傅錦年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:“如果你想繼續頂著這張臉,或者想讓傷口感染,可以不用管它。”
眼淚在他這裡已經失去了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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