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追風!住手!”
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來。
那名侍衛這才收回了長劍,但還是一直盯著白予墨,生怕她會突然有什麼動作。
南宮賀煊本以為是這別院中的小丫鬟誤入竹林,可是走近一看……
白予墨緩緩起身抬頭看向南宮賀煊,一縷頭髮散開,垂在白予墨的腮邊,清冷的月光撒在白予墨臉上襯得她更加清冷出塵。
地上的美人似乎是摔疼了,又似乎是被剛才的那一齣兒嚇到了,反正現在正眼淚汪汪地看著南宮賀煊。
南宮賀煊自認為並不是一個重女色的人,可是看到白予墨的那雙眼睛之後,心跳突然加快。
他只覺得自己喉頭髮緊,有種想要把眼前的女子抱進懷裡安慰的衝動。
“多謝公子。”
白予墨向南宮賀煊行禮,雖然狼狽,但是一點兒都不妨礙她的美。白予墨聲音哽咽似乎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,想讓人把世間最好的珍寶都送到她面前取悅她。
“這麼晚了,姑娘為何來這裡?”
南宮賀煊嚥了一口口水,穩了穩心神,才問出了這句話。
“公子,小女子姓白,家住青州近日才到京城。
今日,小女子本想出門轉轉,可是我初來京城,不熟悉這裡的街道,不知不覺就走遠了。
本想回去休息,可是天色已晚,小女子自小就於夜間無法視物,這才誤打誤撞進了公子的宅院。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這個別院平常也沒有太多人把守,只是在院中留了幾個灑掃的丫鬟。
倒不是因為南宮賀煊心大,不留守衛,而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別院真正的主人是皇帝,所以白予墨這樣的說辭,南宮賀煊是相信的。
“不知姑娘住在哪間客棧,在下可送姑娘回去。”
南宮賀煊既然已經知道了白予墨夜間不能視物的毛病,自然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回去。
只是聽到這個問題之後,南宮賀煊就發現白予墨皺起眉頭,下唇也被咬的發白,眼眶更紅了一些……
“姑娘可有什麼難言之隱?”
南宮賀煊看出了白予墨似乎不想回去。
白予墨看了看凶神惡煞的追風,又低下了頭。
“追風,你先下去。”
“主子,萬一她是……”
“退下!”
南宮賀煊有些生氣了,他又不是不會武,追風至於這麼擔心嗎?
追風看勸不動,只能退到一個聽不見他們兩個談話,但是也能夠及時趕過來的地方。
“白小姐現在可以說了。”
南宮賀煊語氣溫柔。
“小女子……小女子其實是青州秀女,但是小女子不願入宮,這才從驛站跑了出來。
如今這樣回去,怕是要被管事嬤嬤罰了……”
“你……為何不願入宮?”
南宮賀煊不明白,明明那些女子普通飛蛾撲火一般想要進他的後宮,可是眼前這個女子卻不願?
“一年前,家父曾經為小女子定下婚約,但是沒有交換庚貼,也沒有什麼信物,這才進京做了秀女。”
“那……那個男子呢?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你進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