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予墨走到玄鏡辭面前:“我剛才看了一下,這裡面都是老色鬼和那些河上的匪賊聯絡的信件,都是一些要分贓的內容。
把這個交上去,最少能夠證明他的的確確和那些匪賊勾結,但是還不夠。”
“確實不夠,我們必須要一次性把他們都剷除,可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,陛下以後難免會遭人非議。”
白予墨很贊同地點點頭:“也是,那就再等等吧,我們家攸檀啊,有的是力氣和手段!
實在不行,用藥控制那個老色鬼,也能拿到證據。
我知道你擔心什麼,畢竟知州還不能調動湖州的軍隊,可是那些匪賊手中的刀劍,一定會對準老百姓的。”
玄鏡辭點頭:“沒錯,不管怎麼樣,百姓們是無辜的,他們已經被欺壓了這麼多年,我不希望再因為我們給他們造成任何傷害。”
“所以,放心吧!我們只需要在這裡等著,等著所有的證據到手裡。”
白予墨給玄鏡辭倒了一杯茶:“證據這邊,我的人負責了,那最後的大戰,還需要你從中斡旋啊。”
“放心,已經派蘇驊去了。”
“嗯?幹嘛去了?”
白予墨有些好奇。
“目前還無可奉告。”
玄鏡辭喝了一口茶,看著白予墨,眼底帶著一絲笑意,誰讓白予墨瞞著他的?他也要讓白予墨著急!
白予墨知道,玄鏡辭不想說的事情,她絕對撬不開他的嘴的,不過沒關係,現在撬不開,不代表以後也撬不開!至於用什麼方式撬開……那就是她白予墨的手段了。
“天色已晚,公主應該回去休息了。”
玄鏡辭這是在趕人了。
白予墨也不生氣,點了點頭,給玄鏡辭留下了一個小盒子:“這是我自己制的香,助眠安神的,可以試一下。”
白予墨離開之後,玄鏡辭看了看自己手邊的那個小盒子,還是拿出了一片香,放進香爐裡點燃。
一夜好眠,再也沒有夢到那些讓他害怕的場景……
寅時三刻,天邊剛泛起蟹殼青,客棧的簷角燈籠還亮著昏黃的光。霧氣像匹揉皺的素絹,裹著兩層高的木樓。青瓦上凝著露珠,順著翹簷滴落在門前的青石板上,濺起細碎的水花。
值夜的夥計抱著竹掃帚倚在櫃檯後打盹,櫃檯上銅壺漏刻的滴水聲,混著後院馬廄裡偶爾的響鼻,在寂靜裡盪開漣漪。
玄鏡辭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安穩覺,推開自己房間的窗戶,就聞到了一股青草的味道。
莫名地,讓玄鏡辭有些安心。
“睡醒啦!”
白予墨跟在靈塵身後,給玄鏡辭端來了早飯。
“公子,我本來想拿的,可是……不讓。”
靈塵早就看穿了現在的攸檀其實就是白予墨,但是他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對方了。
玄鏡辭點頭,示意自己知道了,靈塵幫白予墨布完菜之後,就退出去了。
“靈塵果然是比棲雲要聰慧很多。”
玄鏡辭得出了這個結論。
白予墨沒憋住笑:“這個倒是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。
不過可千萬不能讓棲雲聽見,不然該哭了。”
“公子,樓下有一個人要見攸檀姑娘。”
兩個人剛吃完飯,門口就響起了靈塵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