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白予墨都在跟玄鏡辭說一些在青璃國的時候的趣事,可是玄鏡辭的反應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,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白予墨一樣。
不過白予墨也不放棄,反正時間還長,不是嗎?
礦山離的比較遠,坐著馬車,還需要差不多兩天的路程。
當天晚上,幾個人就在一片竹林裡安營紮寨,白予墨和攸檀還有攸寧就睡在馬車裡,玄鏡辭主僕三人,睡在外面,輪流守夜。
竹林深處漫著銀灰色的霧氣,風起時萬千竹節彼此摩挲,發出絲綢撕裂般的清響。月光從斜倚的竹梢間漏下,在青石板上繪出斑駁的霜色鱗片。偶有枯葉打著旋兒墜落,驚起兩三流螢,細碎的光點便如星子入水般在墨色竹浪間漾開。
竹枝交錯處懸著盞褪色的絹燈,昏黃光暈裡可見竹葉經脈分明,恍若浸在琥珀中的蝶翅。遠處傳來斷續的落石聲,驚得夜梟振翅掠過竹冠,抖落的露水墜入石隙,在苔蘚間敲出空茫的迴響。山道盡頭的古剎飛簷挑著半輪殘月,簷角銅鈴隨風輕晃,卻已啞了百年。
玄鏡辭決定自己先守夜,讓棲雲和靈塵先休息一下。
看著攸寧和攸檀已經睡下了,白予墨輕手輕腳,下了馬車。
“不冷嗎?”
白予墨抖開手中的大氅,給玄鏡辭披上。
正在打坐的玄鏡辭一愣,搖了搖頭:“不冷。”
卻沒有拒絕白予墨拿來的大氅,任由白予墨給自己披上。
“公主為何不睡?”
玄鏡辭沒睜開眼睛,只是心中默唸清心咒的速度更快了一些。
他身上的這件大氅上,沾染上了獨屬於白予墨的味道,讓人心緒不寧。
“睡不著。”
“委屈公主隨我來這裡了。”
“不委屈啊,其實在青璃國的時候,我經常來這種地方的,畢竟遊山玩水,少不得要在深山老林裡休整,已經習慣了。”
白予墨一臉的無所謂,伸手在火堆旁取暖。
“國師大人,你對明珠似乎很是不同。”
白予墨突然問出的這個問題讓玄鏡辭有些猝不及防,他很清楚自己對待沈明珠的不同,的的確確有很多人都察覺到了,可是當著自己的面兒問出來的,真的就只有白予墨一個人!
面對這個問題,玄鏡辭選擇了沉默。
白予墨卻不依不饒:“不知道對國師大人來說,明珠……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?”
玄鏡辭能夠感覺到一抹視線一直都在自己身上,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他清楚,如果這個問題不問出來的話,恐怕白予墨今天晚上都不會放過自己。
“對我來說,明珠公主很重要。”
“哪種重要?”
“家人,兄妹。”
玄鏡辭看著白予墨的眼睛,很是真誠地回答了這個問題,他不想欺騙白予墨,更不願意任何人曲解了他同沈明珠之間的感情。
“那我呢?我對大人來說,可重要?”
白予墨很是期待玄鏡辭的答案。
玄鏡辭卻又沉默了。
白予墨嘆了口氣又往玄鏡辭身旁蹭了蹭:“國師大人,別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嘛!說不定哪一天你就對我動心了呢?到時候若是我真的被你傷透了心,那可就晚了哦!說不定啊,到時候我可就跑路了哦!”
玄鏡辭還是沉默不語。
白予墨壞笑著靠近。
玄鏡辭本來想躲開的,但是想想又覺得現在躲開好像顯得他有點兒心虛一樣。
所以玄鏡辭只能閉著眼睛,保持著剛才的姿勢。
白予墨屏住呼吸,探過身子,直接在玄鏡辭臉上落下一吻……
玄鏡辭只覺得自己臉上被軟軟糯糯的東西碰了一下,過了一會兒,才反應過來是白予墨吻了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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