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鏡辭瞬間就睜開了眼睛,站了起來。
“公主請自重!”
玄鏡辭皺著眉頭,臉上有些顯而易見的生氣。
白予墨雙手托腮,一雙狐狸眼看著玄鏡辭。
“國師大人這麼容易害羞啊?”
白予墨看著玄鏡辭脖頸上那一閃而過的微光,心裡更加得意了。
[殿下,你又來這套啊?]
崑崙鏡突然出現。
[不然呢?就他現在這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,我不下點兒狠手,怎麼才能撩的動?]
[也是啊……]
崑崙鏡瞬間就明白了白予墨的想法。
“公主,以色侍人,終得下稱!”
玄鏡辭可能是太著急,所以才有些口不擇言。
白予墨如他所願,低下了頭,肩膀微微顫抖,聲音哽咽:“我知道了,以後……不會這樣了,大人就當做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就好了。”
說完,白予墨轉身就走了。
上次塞進玄鏡辭手裡的玉佩,玄鏡辭雖然沒有還給她,但是還是沒有戴在身上。
不過,沒給她還回來,就已經很好了,不是嗎?
回到馬車上,白予墨就直接躺下睡著了。
玄鏡辭則是看著白予墨剛才離開的方向,只覺得自己心裡還是有些亂。
他剛才說的話的確是有些重了,白予墨應該會很傷心吧?可是他註定不能動心,白予墨就算再喜歡自己,也不會有什麼結局的。
所以,還不如干脆現在就讓白予墨認清現實。
過了一個時辰,靈塵來換玄鏡辭了。
“不是棲雲麼?”
“主子,我替棲雲值夜吧,他今天白天挺累的了。”
“好,那你注意安全。”
“是!主子放心!”
玄鏡辭轉身就進了自己的帳篷。
玄鏡辭本以為自己可能很難入睡,結果剛躺下沒的沒多長時間,就睡了過去。
而夢境裡,是他覺得這輩子都不會遇到的……
霞光般的茜紗從樑上垂落,在龍鳳喜燭的躍動中泛起粼粼波光。百子帳用金線繡著石榴裂口的瞬間,飽滿籽粒在光影裡幾乎要滾落錦緞。
填漆戧金炕桌上,合巹杯的翡翠色在燭火中流轉,杯身纏繞的赤銀連理枝正將兩汪琥珀酒釀融作一處。
菱花鏡前的鎏金博山爐升起篆煙,模糊了鏡中新人交疊的衣角。忽有夜風穿廊而過,簷下鎏金鐸鈴輕晃,驚得床幔間垂掛的玉禁步叮咚作響。
更漏聲突然凝滯,燭芯爆開的瞬間,燭淚在銀釭底座凝成珊瑚紅的鐘乳石。
這分明就是洞房花燭之時的擺設!
玄鏡辭往自己身上一看,居然是新郎官的大紅喜服!
而他的正對面,喜床邊上,坐著新娘子,正等著他去揭蓋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