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感受到她眉宇間那股颯爽英姿,秦陽還是能確定,這是一名絕世美人。
有時候,美是種感覺。
就算是猶抱琵琶半遮面,也足以讓人沉醉。
不愧是跟自己這京城四少齊名的京城四美啊。
秦陽摩挲著下巴,一時走神,思緒飄到了天外。
“末將裴盈接旨。”
這時,清脆的聲音傳來將秦陽拉回了現實。
兩人對視,秦陽才察覺到面前少女似乎也一直在看著自己。
“那誰,老魯,把流程走一下。”
秦陽對著她笑了笑後,轉頭對著魯有冠開口。
流程很快走完,禮部的人將賞賜的銀子和絲綢也分發結束。
秦陽的任務終於完成。
雖然期間磕磕絆絆,最終的結果還是不錯的。
“走吧,一同歸京。”
“是!”
眾將翻身上馬。
“父親。”
裴盈來到了裴元武身邊,兩人低聲說起了這次事情。
在交流過後,他們卻沒有得出答案,更沒想明白在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,能讓整個萬年縣的守軍都被按在了原地。
“我看那小子好像知道些東西,不如讓小姐去問問?”
這時,譚文吏忽然意味深長的開口。
他想起了昨天秦陽上門求見裴元武的事,猜測秦陽可能知道內情。
“也行。”
裴盈淡淡點頭,騎著馬來到秦陽身邊。
“殿下,昨晚發生了什麼,能否告知。”
“這麼直接?”
秦陽發現,裴盈的性子似乎有些耿直,就連裴元武和譚文吏都沒有這樣直接詢問。
倒是她過來打探時,開口便問。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秦陽搖了搖頭,費力的拉著韁繩。
馬兒顛簸,來回的路程已經把他晃得七葷八素,原本就受傷的身體,現在更是岌岌可危。
“殿下不想說嗎。”
裴盈用大眼睛緊緊的盯著秦陽。
雖然耿直,但她不傻,很快就察覺到了秦陽的意思。
“我什麼都不知道,能告訴你什麼。”
秦陽無奈的笑了,昨晚他可是殺了守將,奪了玉牌。
犯下這種事,就算他是皇子,也是逃不脫的大罪。
總不可能因為對方漂亮,就直接告訴她。
裴盈眼看沒有問到,就不再繼續問了,她不是個多話的人。
但她也沒走,就這樣靜靜的跟在秦陽身邊。
看著有些呆呆的女將軍,秦陽聳了聳肩,策馬準備自行遠離。
可在馬兒轉向時,意外牽動了他的傷勢,身子一軟,秦陽便朝著一側滑了過去。
“殿下!”
魯有冠一直跟在秦陽身後,見他滑下戰馬,連忙大喊!
秦陽奮力伸手,想抓住韁繩,卻差了一寸。
他的馬匹並非戰馬,京中貴族向來不喜歡戰場上那種固定身體的馬鞍和蹬具,覺得這玩意兒醜陋。
這就導致他們的馬鞍和蹬具都是裝飾作用,實際的固定效果並不好。
身為紈絝的秦陽就是吃了這個虧,眼看要翻下去。
一隻玉手忽然探過來,奮力一拽,竟然硬生生將秦陽扯了過去。
馨香的味道傳來,秦陽轉過頭,赫然看到自己竟然被裴盈抱在懷中,被拉著和她同騎了一匹戰馬。
本來這是香豔的一幕,但下一刻,裴盈忽然在他耳邊小聲道:
“殿下好像……受傷了?”
秦陽心中一沉,剛想解釋,卻察覺到了更加恐怖的事!
低頭看去,裴盈的手此刻正護在自己胸前。
在他胸前放著的,是王陵的玉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