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,不過不能我一人前往,你把晉王喊上。”
太子此番前去,是有些掉價。
畢竟這跟普通步卒的工作沒什麼區別。
不過若是他和晉王都去了,這件事的意義就不一樣了。
說不定傳出去還能成為一段佳話。
“喊不動。”
秦陽撇了撇嘴,這傢伙還真是會算計。
太子沉默片刻道:
“將他喊過來,這次秋獵的任何賬冊都由你全權負責,戶部不會再來查賬,全力配合。”
這算是給秦陽鬆綁了。
戶部這邊搞定,禮部的人也不敢多說什麼了,秦陽主持秋獵時,便能真正做到說一不二。
“去兵部把秋獵所需兵丁找來,配上糧餉。”
秦陽想起禮部的路靈川,此前告訴自己圍場所需兵丁禮部調不過來,還要讓他這個主持者親自出面。
不過秦陽自己也沒什麼面子,過去估計要和兵部糾纏很久,尤其是糧餉誰來承擔的問題,更是難以劃分責任。
於是便將這些雜活全都交給了太子。
秦陽提出的問題不算困難,但換做是其他人來辦,少不了其中很多彎彎繞繞。
太子心中閃過諸多念頭,最終還是點頭道:
“這些都好辦,現在你能去叫晉王來輪值了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秦陽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。
這倒是勾起了太子的詫異,他眯起眼睛盯著秦陽,判斷著這句話的真實程度。
到最後,他還是不太相信。
晉王看起來極為剛直灑脫,但這種人是最執拗的,決定了什麼事,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秦陽和對方素來沒有矛盾是不假,可這也不代表著兩人的關係好到晉王能拉下身份,前往七霞山的圍場輪值。
“你真能把他請來?”
太子再度確認。
“錯,是他會主動去。”
秦陽擺了擺手,語氣神秘。
“那今天之事……”
“算了吧。”
“告辭。”
太子深吸一口氣,灰溜溜的轉身離開。
在他走後,沈硯之哈哈大笑,走上前給了秦陽一拳道:
“真有你的,皇帝都不一定指揮得動這小子,你竟然指揮他去輪值!”
“風吹日曬的,太子這細皮嫩肉的能抗住嗎!”
“先別說他了,這幾天你一定要小心謹慎些,尤其是經過沈家之手的事務,莫要出現差錯。”
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太子,秦陽立刻對沈硯之提醒。
“說起來,前兩日崔玉書找我了。”
聽到秦陽提醒,沈硯之頓時提起了一個他們熟悉的人。
崔玉書是半路夭折的京城四公子之一。
他是淮西文官集團之首,宰相崔弼之孫,長公主獨子。
崔弼的官階,比輔相陳敬德還高,堪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近年來歲數見長,已經老到沒法入朝,告病在家。
儘管如此,他的影響力卻一點不減,就連陳敬德和乾帝,還時常安排一些朝廷文書送往崔府,讓他一同相商。
家世顯赫,出身書香門第的崔玉書,本應繼承先祖文脈,再登臨位極人臣之位。
可惜這傢伙人品奇差無比,對待秦陽這些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們還算正常人。
在外面就瘋狂至極,不學無術,藉著家中權勢。
抓官員狎妓把柄勒索,參與科舉舞弊賣考題。
甚至強佔國子監藏書樓改建賭坊,輸了錢後放火燒光一切……
所做惡行,罄竹難書。
崔弼一生清名,卻因孫不堪其擾。
在從朝堂退下後,便將其抓進了二層書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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