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瑾城看向姜寶兒，“小嫂子，下週末顧氏有個國風藝術展，你這幅《囚牛踏月》簡直是為展覽量身定製的，借我撐撐場面？”
姜寶兒露出為難的神色：“這幅已經和出版社簽了獨家協議，在畫冊出版前不能公開展示的。”
顧瑾城聽她這麼說，無奈地嘆了口氣，“那沒辦法了。”
“不過我可以給你另一幅，等等，我找找。”
姜寶兒小跑著來到書房角落的實木畫櫃前。
她踮起腳尖，從最上層取下一個亞麻布包裹的畫筒。
陸寒生接過來，“我來。”
她手還傷著。
陸寒生利落地解開繫帶，取出一卷宣紙。
姜寶兒說：“前段時間看了個電影，突然來靈感畫的，你看看，應該還行吧？”
畫卷徐徐展開——
月下樹影婆娑，一位鹿角少女斜倚枝頭。
素白衣袂垂落，銀鈴緞帶輕晃。
回眸淺笑間，鹿眸清亮如水，彷彿隨時會躍入月色深處。
整幅畫將山海經中靈鹿的仙氣與少女的靈動完美融合，既有傳統水墨的留白意境，又帶著現代插畫的細膩筆觸。
顧瑾城呼吸微滯。
這靈氣……
顧瑾城修長的指尖懸在畫中少女的鹿角上方，最終沒有真正觸碰。
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豔，“豈止是還行。”
作為顧家這一代最離經叛道的子孫，顧瑾城雖棄文從商，骨子裡卻浸著百年書香世家的底蘊。
顧老爺子是當代書法泰斗，家中收藏的宋元真跡就佔了半層閣樓。
顧瑾城從小在名畫堆里長大，眼力比某些所謂的專家還要毒辣。
“這鹿角的暈染技法……”他眯起眼睛，“倒有幾分宋代院體畫的韻味。”
姜寶兒挑眉，“眼光不錯嘛。”
“小嫂子，你可真是個寶藏女孩兒！”
顧瑾城一臉激動，“這幅借我吧，我把它放展廳C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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