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寒生低笑，按著她的後腦勺將這個吻加深。
姜寶兒熱烈地回應著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熱情大膽……
夜色濃稠，一室旖旎。
激烈的浪潮褪去後，姜寶兒累極，蜷在陸寒生懷裡，呼吸漸漸均勻，像是睡著了。
陸寒生低頭，看著她恬靜卻帶著未乾淚痕的睡顏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明明滅滅，指腹輕輕措去那點溼意。
他心下有些疑惑，小姑娘今晚怎麼這麼熱情？
他小心抱起她，走向浴室。
溫熱的水流沖刷著彼此的身體，姜寶兒嚶嚀一聲，愈發柔軟地偎進他懷裡，手臂如水草般纏繞上他的脖頸，依賴十足。
被抱回床上後，她依舊不肯鬆開，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獸，細密的吻落在他胸膛、喉結、下巴上。
陸寒生被她勾得心頭髮軟，又有些失笑。
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，嗓音帶著事後的沙啞和寵溺：“剛才誰哭著求饒的？嗯？這會兒又來撩我？”
姜寶兒抬起頭，眼底情緒翻湧，像是投入石子的深潭，漣漪之下是看不見的暗流。
她捧住他的臉，眼神專注得近乎詭異，聲音輕得像羽毛，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：“老公，我愛你。”
陸寒生下意識地凝視她的眼睛，那雙平日裡清澈靈動的眸子，此刻彷彿兩個緩緩旋轉的深淵，要將人的靈魂吸進去。
“老公，我愛你。”姜寶兒重複道，聲音縹緲而堅定。
這聲告白如同一個精準的指令，敲打在陸寒生因為疲憊和溫情卸下心防的神經上。
他的眼神微微一滯，銳利和清明漸漸被一種朦朧的渙散所取代，視線失去了焦點。
姜寶兒的心在胸腔裡狂跳，幾乎要嘔出來，巨大的負罪感幾乎將她淹沒。
但她沒有退路。
姜寶兒維持著聲音的平穩，繼續用那種催眠般的語調低語，每一個字都像是浸透了毒液的蜜糖：
“老公，告訴我，你最愛的人是誰？”
陸寒生的嘴唇微微翕動，眉宇一片溫柔，“……寶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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