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行周指節捏得發白，喉嚨裡像是梗著一塊燒紅的炭。
他到處託關係，好不容易聯絡上艾文教授，不惜推掉上億的合作親自飛往蘇黎世，在研究所外等了一天一夜……
他小心翼翼瞞著她安排一切，只是想盡自己所能，讓愛的人別那麼辛苦。
可她不信……
在她眼裡，這卻是一場他精心設計的交易。
這怎麼能是交易？！
“你覺得我很缺女人？”
賀行周氣得眼眶發紅，心肝抽痛。
他一把抓住池歡顏的手腕，眼底燒著闇火，“還是我太閒了，需要這麼大費周章？”
“你想當金絲雀？我未必就要接受。”
池歡顏被他逼得後退，後背抵上冰冷的牆面，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問：“那你想要什麼？”
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賀行周的怒火。
“我他媽就是賤！”他低咒一聲，轉身就往外走。
“砰”的一聲摔門而去，震得玄關掛畫哐當落地。
池歡顏眼眶發酸地盯著震顫的門板，胸口劇烈起伏。
她不明白賀行周為什麼突然生這麼大的氣。
他不是應該開心嗎，自己如圖所願了。
池歡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剛才強撐著的鎮定，這會兒洩氣後才發現後背都汗溼了。
在屋裡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，池歡顏猜想賀行周應該不會回來了，於是拎起外套準備離開。
門開的瞬間，一股濃烈的菸草味撲面而來。
池歡顏腳步一頓。
賀行周竟然沒走。
他站在走廊裡，白襯衫袖口捲到手肘，露出青筋暴起的小臂。
指尖的香菸已經燃到盡頭，腳邊散落著四五枚菸頭。
見她出來，他陰沉著臉掐滅煙，一把扣住她手腕拽回屋裡。
“你……”
池歡顏剛開口，就被他抵在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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