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行周滾燙的掌心貼著她後腰，聲音啞得不成樣子：“你要去哪兒？”
他剛才太氣了，氣自己！
怕控制不住情緒說氣話，所以出來抽菸冷靜。
“回家，你不是……”
池歡顏話音未落，賀行周突然悶哼一聲，高大的身形晃了晃，一隻手死死按在胃部，將頭靠在了她肩上。
池歡顏下意識扶住他搖晃的身體，“賀行周？”
“別走……”
賀行周緊緊抓住她的手腕，嗓音沙啞幾乎是懇求，“歡顏，別走……”
不管出於什麼原因，總之，她好不容易來了。
他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離開。
賀行周怕再等下去，就真的像姜寶兒說的那樣沒機會了。
池歡顏抿著唇，看他這樣子，多半是胃又痛了。
她聽賀行周的助理提過，他有嚴重的胃病。
“不走，先坐下吧。”
池歡顏終究還是心軟，扶著他慢慢在沙發上坐下。
她轉身去倒熱水，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。
賀行周坐在沙發裡，捂著肚子佝僂著身子，梳得一絲不苟的額髮散落下來，襯著蒼白的臉色，竟顯出幾分罕見的脆弱。
“喝點水緩緩。”
池歡顏把杯子遞過去，擰著眉道：“知道自己有胃病還抽那麼多煙？”
賀行周沒接水杯，而是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水。
等她把杯子放下後，他將人拉進了懷裡。
池歡顏掙扎著要起身，他卻怎麼也不放手。
“知道我這胃病怎麼來的嗎？”賀行周突然問。
“十個總裁九個飲食不規律。”池歡顏試圖用玩笑緩解氣氛，“標準配置。”
“是喝酒喝的。”
賀行周聲音突然沉了下來，“當年，你突然提分手……我差點把命喝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