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江雪晴還對著西窗的方向拍了幾張照,然後才扭著水蛇腰走了。
江見微這才發現,自己和陸仰川的影子,正好印在窗戶上,交疊糾纏,十分親密。
江見微心裡發沉。
她稍稍拉開與陸仰川的距離,有些尷尬道:“對不起,把您扯進莫名其妙的事裡了。”
“門是你鎖的嗎?你就道歉。”陸仰川輕嗤,但語氣裡卻並無責備。
江見微想說,如果不是因為她,他根本不至於被鎖。
但對上他視線後,她就把這些話嚥了回去。
“您說得對,千錯萬錯都是江雪晴的錯,與我無關。”
說著,她就積極走向西窗,打算先翻窗出去。
反正不能在這坐以待斃。
她看了一圈才發現,這窗戶竟然只是個裝飾,根本不能開啟。
可以說,這只是一堵嵌了玻璃的牆。
“渡厄齋的‘厄’,指的是人生八苦,設計師只設計了一個門,謂之‘八苦唯一解脫道’。所以這個房子只有一個通道。”
陸仰川清冷的聲音響起。
江見微難以置信:“怎麼可能?消防通道也沒有嗎?那這房子的消防是怎麼過關的?”
陸仰川沒有回答。
是了,陸氏這樣的人家,想在自家庭院裡修一個合心意但不符合消防的房子,實在太容易了。
江見微有些頹然。
陸仰川卻問:“你在擔心和焦慮什麼?”
江見微覺得他這個問題問得很莫名。
“難道您不擔心嗎?江雪晴把我們倆鎖在這裡,這會肯定已經去喊人來捉姦。”
“捉姦怎麼了?”陸仰川問。
江見微被他噎住。
捉姦還能怎麼了?
被捉那不就聲名掃地、淪為笑柄,最後甚至淨身出戶麼!
但,這都是她的擔憂,不是陸仰川的。
陸仰川氣定神閒。
他從容地走去茶臺,取了一把新的茶壺泡茶。
取葉斟水、洗茶燙杯,他的動作隨性優雅,行雲流水般好看。
金色茶湯落進天青色茶碗時,男人抬眸問她:“你問心有愧嗎?”
“什麼?”
江見微只顧看他賞心悅目的動作,一時沒聽清。
“與我共處一室,你問心有愧嗎?”男人極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。
江見微一怔,旋即垂眸道:“這事,和心沒有關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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