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瑟瑟眼淚汪汪，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。
顧淮立刻用紙張在她眼角擦了一下，低聲提醒，“別哭，醫生說你臉上的傷口不能碰水，眼淚流到傷口更不行。”
江瑟瑟別開臉，“阿淮，我不哭，你別當著真珠姐面這樣，不然她又要誤會我們兩個的關係了。”
顧淮冷聲，嗓音冰涼如霜。
“不用管她。”
江瑟瑟半推半就，這才肯讓他擦，
看明白顧淮這次也是站在江瑟瑟那邊，堅定不移，露真珠望著臉色鐵青盯著她的顧曉，“你們顧家的顏面能因為我掃地，那你們顧家也沒什麼顏面。”
顧曉氣得又要揚起手打她，露真珠眼神鋒利地睨他，“我尊老愛幼不是軟柿子，你再給我一巴掌，我會還你一巴掌。”
“公公和兒媳婦互相扇巴掌，挺有噱頭的，反正我不怕丟人，就看看你敢不敢丟臉。”
顧曉的手在她面前停下來，憤怒收回去。
露真珠居高臨下地覷著江瑟瑟，“你這是毀容了？”
顧曉額角跳起來，“你少詛咒瑟瑟。”
“那真是挺可惜的。”露真珠唇角掠起譏笑，她瞥見挨著牆壁有一把椅子，朝著牆面走去，在椅子上坐下來，“我誤會了你和顧淮，那我挺好奇，在你眼裡你和顧淮是什麼關係？”
江瑟瑟怯生生，“阿淮如今只拿我當他妹妹。”
看她裝出的一副害怕樣，露真珠覺得應該給她頒個奧斯卡。
“原來只是妹妹啊。”她點點頭，給顧老夫人提建議，“奶奶，你們都挺喜歡江小姐，阿淮拿她當妹妹，不如你讓爸媽認她做乾女兒，徹底把妹妹的身份坐實，你覺得怎麼樣？”
江瑟瑟神情凝滯，眼底的得意快速消失。
她想要的從來都是顧太太，顧氏的總裁夫人。
妹妹？
她不稀罕當阿淮妹妹。
不等顧老夫人回答，江瑟瑟就急忙否決，“真珠姐，你能為我著想我很開心，我也想做顧叔叔和阿珠的乾女兒，只是這件事得讓你失望了。”
她聲音傷心低落。
“我媽曾跟我說，我本來是可以有個哥哥的，可因為我的原因，我哥哥沒能活下來。”
“我知道現代社會，我不應該去信那些，我媽有沒有騙我，我也不清楚，但是……”江瑟瑟語氣堅定，“我不能拿阿淮冒險。”
“真珠姐，你也捨不得讓阿淮受傷出事的，對不對？”她可憐巴巴望著，想讓露真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，自己打自己臉。
露真珠笑笑，不以為然。
“你媽應該是騙你的，你要真有個哥哥，你能一點印象都沒有？”
江瑟瑟張嘴想要反駁，她直接不給說話的機會，“如果你哥哥是在你媽肚子裡，醫學上有解釋，不可能是你媽說的原因。”
淡淡地瞥顧淮，她漫不經心，“他命硬，說不定能克服。”
此話一出，在場的人紛紛變臉，就連顧老夫人看她的眼神都帶上責怪。
露真珠看她責備的目光，清楚她是不會同意了。
江瑟瑟趁機挑撥離間，“真珠姐，你不該這樣說，你這樣阿淮會傷心的，真的愛一個人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。”
顧淮面沉如水地盯著她，眼裡的冷意幾乎要溢位來。
這像傷心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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