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她的話說得有些直白,程懷耳根泛紅。
露真珠也沒有多說,讓他給她拿一件他的襯衣當睡衣穿。
顧淮聽著電話裡傳來系統提示的關機聲,面容冷峻,手指不斷用力。
他看著時間,已經快到十點了。
又開始電話不接訊息不回了,這次還直接把手機關機。
“查一下那個程懷住哪裡。”他撥了李特助電話。
李特助剛回家,只能夠讓人去查。
拿到地址告訴老闆,驅車去接人。
與此同時,露真珠從洗漱間出來,裡面的熱氣讓她臉頰變得紅潤,她沒有用程懷的任何東西,溼漉漉的頭髮都沒有用毛巾擦一下。
坐在沙發上的程懷立刻起身,跑去浴室將乾毛巾拿出來。
“擦擦頭髮吧。”
露真珠沒有接,“直接用吹風機吹吧。”
她沒有看毛巾,轉而坐在床上。
程懷握著毛巾的手緊了緊,也沒有多說,拿出吹風機替她吹頭髮。
快要吹乾時,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臉頰,柔軟的觸感讓他有些緊張,忍不住去看她,可是女人卻氣定神閒。
他喉結上下滾動,什麼話都沒說。
等完全吹乾,露真珠摸摸頭髮,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面就響起巨大的踹門聲。
不是門鈴聲,也不是敲門的咚咚聲,是會擾民的踹門聲。
她坐在床邊面色未變,見程懷去開門也沒有阻止。
程懷將門開啟,見到門口陰鬱的男人他下意識就要關門,李特助上前擋住,用力把門推開。
顧淮大步流星去臥室。
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,露真珠嬌聲,“我有點累,想要吃炸雞,你給我點一份炸雞,醬就選你平日裡喜歡的吧。”
李特助聽著這嬌媚的聲音,根本就不敢去看自家老闆的臉色。
他大氣都不敢出。
顧淮腳步走得更快,可是到臥室門口他倏爾停下來,竟遲疑要不要進去。
只是猶豫幾秒鐘,他就進去了。
女人坐在床上,看見他臉上的笑容霎那間就消失,隨即坐起來。
她一起來,顧淮將她身上穿的襯衫看得清清楚楚,一眼就能辨認出那是男人的襯衫,襯衫的長度到她的大腿處,鬆鬆垮垮的。
女人臉頰緋紅,嗓音嬌媚得不成樣子。
做了什麼一目瞭然。
顧淮滿目戾氣,他的理智幾乎要被暴戾衝破,瞥見床上她的風衣,面目陰沉地把衣服拿起來扔給她。
“把衣服換了。”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面色難看到極致。
露真珠卻沒有動,“我挺喜歡這件襯衣的,不想換。”
她把風衣隨意丟在地上。
“露真珠,你跟他睡了?”男人陰沉沉叫她名字,緊繃著下顎線,眼裡的冷意快要溢位來,面容籠罩著一層陰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