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皓雙眸赤紅，眼中滿是受傷。
他的額頭方才磕破，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滑落，使其現在已經有些看不清容顏，反而多了幾分觸目驚心的猙獰。
玄靈溪看著軒轅皓現今狼狽模樣，聽著他說出的話，突然有些無語。
“什麼叫我要逼死你？你要死要活跟我有什麼關係？還有，我不是在鬧，我是真的想跟你一刀兩斷。”
“不行！”軒轅皓突然有些心慌。
他看著玄靈溪，說：“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，可我也說了，會娶你的呀！你那麼愛我，這兩年為我做了那麼多，怎麼就不能再退一步？”
“原來，你還知道我為你做了很多呀？”玄靈溪只覺得無比可笑，聲聲質問：“我退了無數次，為什麼還要我再退？你怎麼就不能為我退一次？還是說，在你的心裡，我就是不配的？”
這個答案，玄靈溪早就有了。
現在說出來，不過是將軒轅皓最後的那點偽裝給扯下來，當著皇上與幾位朝臣的面，逼他做一個選擇。
她仿若沒有看到軒轅皓糊了血都掩不住難看的臉色，也沒打算給他半分逃避機會。
不待軒轅皓開口，她又搶了先：“曾經，是你對我說，心悅於我，想要與我共白首，也是你指天發誓，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。”
“那個時候，我就說過，我可以答應你，但我此生絕不與人共享同一個夫君，如果你某天愛上了別人，要娶其他的女人，那我會離開，與你，此生不復相見。”
玄靈溪擲地有聲，聲聲堅定，成功將軒轅皓的思緒拽回了一年多前。
他與玄靈溪相處幾個月，不知不覺就對其心生愛慕，做夢都想永遠跟她在一起。
他想方設法地逗她開心，又想盡辦法拉近兩人間的距離，在他覺得可以跟她在一起時，他開了口。
玄靈溪初時並不答應他，是他努力了幾次才成功的。
他記得，玄靈溪對他提出了很多要求，而他，一一答應了下來。
“玄靈溪，你不要仗著救過五皇子，就能不知進退。”
“皇上，玄靈溪如此囂張，根本就沒有將五皇子，也是沒有將皇上你放在眼裡。”
“玄靈溪做的那樁樁件件，皆不可原諒，求皇上明鑑，重懲玄靈溪。”
“求皇上重懲。”
在場的大臣，無一例外地討伐玄靈溪，就好像她做了人神共憤的事。
玄靈溪冷眼看著這一切。
一群螻蟻，也敢妄言動她？
真有取死之道！
“靈溪，你服個軟，認個錯，我……”軒轅皓想要勸玄靈溪，可惜，他的話沒說完，玄靈溪便將其打斷。
“我何錯之有？認什麼錯？”
“你放肆！”
“皇上都沒說什麼，你在這蹦噠什麼？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做主的人是你呢。”
此言一出，全場寂靜，氣氛詭異得令人心驚膽顫。
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麼？”說話的大臣渾身一抖，罵完玄靈溪，立刻跪到皇上面前，大呼：“皇上，微臣絕無二心，求您明察。”
皇上沒看說話之人，而是一直盯著玄靈溪，那探究的眼神似是要將她給看穿。
玄靈溪任其打量，不動聲色。
片刻後，皇上才收回視線，道：“玄靈溪，你救過五皇兒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為了報恩，要娶你，現在，你不嫁了，還鬧脾氣傷人，讓其他人如何看他？如何看皇室？你那麼愛他，就忍心毀掉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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