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靈溪點頭，卻沒有應。
她知道舒公公是為了她好，若然她玄靈溪真的只是一個只能逆來順受的普通女子，那她這次就退了。
可她不是。
她自幼接受的教育是男女平等，女人也能頂半邊天，而她的身份生來高貴，且不說無人敢跟她做對，便是有，她也能將人收拾得服服貼貼。
現在，竟要她退步，自願拒妻為妾？
真是給他們臉了！
“舒公公，我知道你是真心希望我好，但我恐怕要辜負你的好意了。”
說話間，玄靈溪已經推門而入。
“在感情這件事情上，我不會退一分一毫。我不跟其他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。若然他做不到，那麼，不要也罷。”
後面這話，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。
他們皆是朝中重臣，活了幾十歲，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大膽之言。
“皇上，你聽聽，這玄靈溪都說些什麼？一個毫無背景的孤女，還敢妄想五皇子殿下獨寵。”
一位大臣開口，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響應。
“還不與其他女人分享？真以為救五皇子一次，就能賴他一輩子？真是不知所謂。”
“皇上，微臣聽聞她玄靈溪今日不僅跟瘋子一樣打了邵尚書家的嫡女，還打了五皇子，簡直無法無天，罪無可恕。”
“像她這樣的女人，連給五皇子做側妃的資格都沒有，請皇上重罰玄靈溪，千萬莫要讓這樣一個女人成為五皇子側妃。”
“五皇子馬上就要封太子，哪怕是留在他身邊為妾，也是抬舉了她。”
……
這些大臣越說越過分，皇上沒有立刻回應，而是緊緊盯著玄靈溪，問：“你有什麼要說的嗎？”
“當然！”玄靈溪向皇上行了一禮，直言：“曾經，五皇子許諾一生一世雙，我感動於心，認為愛情就是這個樣子，所以，我答應嫁他。”
“現在，他已經忘記誓言，要娶其他女人為妻，我也沒必要再嫁。”
“太子側妃，你不心動？”皇上微眯著眸，探究地看著玄靈溪。
自見玄靈溪第一面，他就感受到她的與眾不同。
這兩年，他一直在嘗試找到那種不同，可惜，始終無果。
“一個妾，有什麼好心動的？”玄靈溪回視皇上：“貶妻為妾，不算光榮吧？”
“你還只是皓兒的未婚妻，皓兒先娶邵家那丫頭，也算不上貶妻為妾。”皇上陳述事實。
當然，這也是在往玄靈溪的身上撒鹽，讓她痛。
玄靈溪點頭：“皇上說得在理，不知道皇上可願意放民女離開？”
“朕……”
“父皇，兒臣求您不要。”
皇上的話還沒說出口，軒轅皓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，很失禮地跪在地上，“砰砰”磕頭。
直到鮮血淋漓，才聽到皇上道：“罷！你即便不來，朕也沒打算趕她走，現在，你又為她這般，朕便不再追究。”
“多謝父皇。”軒轅皓終於是重重地吐出一口氣。
但很快，他就走到玄靈溪面前，赤紅著雙眸，問：“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程度？非要逼死我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