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斯年起身,隨手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,動作流暢優雅。
幾天後,霍氏集團的走廊裡。
許知微剛和羅伯特敲定完最後一塊展出的,一枚維多利亞時期的古董腕錶的安保細節。
她含笑將心滿意足的羅伯特送出會議室。
一轉身,就看見了等在走廊盡頭的沈墨卿。
他看起來有些憔悴,眼下帶著一圈無法用遮瑕膏掩蓋的淡淡青黑。
那一身昂貴的阿瑪尼名牌西裝,也穿得有幾分煩躁和褶皺,早已不復往日的意氣風發。
他顯然是衝著剛離開的北歐代表來的,沒想到,從那間被他視為囊中之物的專案會議室裡走出來的,竟然是許知微。
他整個人都愣住了,彷彿被人當頭一棒。
“許知微?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他的語氣裡,充滿了驚愕與荒唐。
不等許知微回答,已經走到前面的羅伯特,卻非常紳士地回過頭,用一口雖然生硬但足夠清晰的流利中文,對許知微揚聲開口。
“許小姐,合作愉快,我很期待下週三那場由您主導的珠寶展,我相信,那必將是一場轟動全城的盛宴!”
轟!
沈墨卿的臉色,瞬間由錯愕轉為鐵青,再由鐵青轉為難以置信的漲紅。
他幾步衝上前,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,死死攔住了許知微的去路,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,失態地質問:
“你!你就是北歐集團這次新的合作方?”
“有問題嗎,沈總?”
許知微的反應,平淡得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陌生人。
“你?”
沈墨卿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,嗤笑出聲。
那笑聲裡,滿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尖酸刻薄的譏諷。
“許知微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幾斤幾兩!你有什麼能力,有什麼人脈,能談下這個S級的專案?”
“不過是靠著霍斯年罷了!你又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去求他了?”
許知微的唇角,緩緩勾起一抹極盡譏誚的弧度。
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隻跳樑小醜。
“靠他?”
她非但沒退,反而向前走了一步,高跟鞋清脆的聲響,敲擊著沈墨卿脆弱的自尊心。
她逼近他,紅唇輕啟,聲音不輕不重,卻字字誅心。
“至少,我是在憑我自己的本事,光明正大地做事。”
“總比某些沈總,日日沉溺於溫柔鄉里,被人用幾滴眼淚哄得團團轉,最後被人在背後釜底抽薪,連自己苦心經營了半年的專案黃了,都後知後覺,要強上那麼一百倍吧。”
“你!”
沈墨卿的臉色,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血氣直衝頭頂。
“溫柔鄉”三個字,仿似一記響亮到極點的耳光,帶著呼嘯的風聲,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!
火辣辣的疼!
他這幾天,確實被許晚辭那個賤人纏得脫不開身!
她一會兒說這裡疼,一會兒說那裡不舒服,一會兒又哭著說做了噩夢,攪得他心煩意亂,對北歐專案的事確實有所懈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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