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這次能負責GR集團這麼重要的專案,全都是霍斯年給她的機會!”
“她根本就是水性楊花,三心二意,一邊吊著你,一邊早就想好了退路!她拿你當備胎!”
“她今天來找你,不過是想讓你徹底死心,好讓她自己能夠安心地、毫無負擔地去做她的霍太太!”
“霍斯年”這三個字,像一根淬了劇毒的刺,又冷又硬,狠狠地扎進了沈墨卿的心臟最深處。
他追出去的腳步,硬生生停了下來。
整個人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,僵在原地。
原來是這樣。
原來她那副有恃無恐、雲淡風輕的樣子,不是因為她不愛了,而是因為她的背後,有了霍斯年那樣一座不可撼動的靠山!
一股混雜著嫉妒、不甘與屈辱的滔天怒火,從他的胸腔裡猛地竄起,以燎原之勢,燒燬了他最後一絲理智。
憑什麼!他憑什麼會輸給霍斯年?許知微又憑什麼這麼對他?
他才是那個陪了她七年的人,她想成功?她想靠著這個專案在港城站穩腳跟,然後風風光光地嫁給霍斯年,把他踩在腳下?
做夢!
他偏不讓她如願!
他得不到的,別人也休想得到!他要親手毀了她!
沈墨卿的臉色陰沉得可怕,英俊的五官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,看起來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。
他猛地掙開許晚辭的手,力道大到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。
他拿出手機,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,撥通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。
電話幾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。
“是我。”
他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,不帶一絲溫度。
“我需要你在GR的展覽會上,幫我做點事。”
他一步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著樓下川流不息、宛如星河的車水馬龍,那曾經是他野心的象徵,此刻卻只映照出他醜陋的嫉妒。
他嘴角的弧度,變得陰冷而扭曲。
“最重要的那件展品,許知微親自給北歐集團設計的,把它的銘牌,給我換掉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,似乎在等待下文。
沈墨卿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快意。
“作品名稱,改成‘舊夢’,合作方,把那個什麼狗屁北歐皇室的名字,給我改成——沈氏集團。”
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許知微,是他沈墨卿玩剩下的女人。
她的才華,她的榮耀,她的夢想,都不過是他沈墨卿的一個“舊夢”罷了!
許知微從酒店出來,坐進車裡的那一刻,之前強撐著的所有冷靜和堅強,瞬間瓦解。
她重重地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睛,卻無法阻止沈墨卿那張虛偽至極的臉,和許晚辭那副瘋癲醜陋的樣子,在腦海裡交替出現。
胃裡一陣翻江倒海,讓她只想嘔吐。
她知道,以沈墨卿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,今天被她如此羞辱,絕不會善罷甘休。
一場硬仗,還在後面。
接下來的幾天,許知微幾乎是以展覽中心為家,把自己泡在了裡面。
她像一個被上滿了發條的陀螺,不知疲倦地高速旋轉。
一遍遍地核對燈光角度,一遍遍地測試安保系統,一遍遍地確認展品擺放的每一個微小細節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